不止是膝盖,小腿也肿了起来。
桑溪忍着痛,口中不时发出疼痛带来的倒吸冷气的声音,顾怀山站在一旁,一双眼中风云翻涌,波云诡谲。、
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秋季的地上难免有些凉,寒气入体,不好好养着,以后恐怕会体寒。
郎中给桑溪开了几副膏药,叮嘱道:“少走动,晚上多用热水泡泡脚。”
两个人从医馆里出来,顾怀山一路抱着她,手里还拎着药。相比于他高大的身材,桑溪显得有些娇小。
很轻,轻得仿佛顺着风就能飘走。
顾怀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桑溪被官差带走时,那弱不禁风的背影。
到了铺子里,已经是晌午。
乔安几个人还守在铺子里等消息,一见两个人回来,顿时担忧地问桑溪身体怎么样。
桑溪一一回了他们,道:“你们几个把铺子收拾一下,先回去吧,我身体也无大碍,只是有些累了。”
乔安迟疑道:“咱们的铺子还能开吗?”
显然,他们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为什么不能开?咱们是被人冤枉的,县令大人还了咱们的清白,咱们的铺子不仅要开,还要开得更加红火。”桑溪道。
“好的!那小溪姐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来。”乔安几个人把铺子收拾好便走了。
铺子里只剩下桑溪与顾怀山。
因为在堂上跪了半天,桑溪的脸色并不好看,原本红润的唇已经失了血色,小脸亦是一片苍白。
顾怀山从厨房给她煮了一大锅姜糖水,给她端来一碗,让她趁热喝了。
桑溪接过热气腾腾的姜糖水,垂着眼皮,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