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虽说事事不拔尖,但事事都知晓一些,但这样的人最是平庸不过。"
“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做什么都是半桶水,江山更是不能交给他。”
“永璜最大的问题就是性子,可若是成为储君,这样让人摸不透的性子倒是极好的。”
“永璋的性格过于大大咧咧,这也是朕最头疼的。”
“若是永璋的性格能内敛些,定然是最佳人选。朕此次让他们兄弟俩监国,为的就是让永璋发现自己的问题。”
“若是他能自己改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永璋这性格固定住了,无论如何都改不掉,那咱们还有小六可以培养。”
“小六还小,等咱们下江南回去后也就刚刚好可以启蒙了。”
“到时候若小六是个可堪大用的,就定给小六。”
“朕很高兴,你是真的为了朕着想,而不是在想着如何给孩子们铺路。”
“后宫之中的女人最初入宫就目的不纯,没有几个人是因着朕的缘故入宫。”
“与其说是朕薄情,倒不如说是朕看透了后宫之中的人心。”
“或许先帝是一个薄情之人,但朕绝对不是。”
"朕知晓,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做不到从一而终。"
“可朕自认对后宫之中大多数的女人都不薄,独独亏欠了你的一颗真心。”
“朕这辈子都弥补不完对你的伤害,那么朕就要将朕最有价值的东西留给你。”
“一个装满了太多人和事的心,想来你是不屑要的。朕唯一能给的,恐怕只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储君之位。”
“婉宁,为何你要拒绝朕?你是真的对朕失望了吗?”
苏婉宁有些懵,皇帝这怎么突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还是说……有人同皇帝说了些什么不成?
“皇上,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弘历摆了摆手,“朕最初也是如此想的,相信你没有旁的心思。”
“所以朕为了弥补你,不等皇后百日大丧过去,就迅速立你为后,给你行封后大典。”
“可是你自己都不曾察觉,曾经你只为了朕而亮起的双眸,如今却是再也没了那般欣喜的目光了。”
“而这样的变化,就是在上次你自请禁足景仁宫以后,朕与你之间就好像隔了山海一般。”
“婉宁,到底要朕如何做,你才能看到朕的真心?”
苏婉宁几次开口又闭上,不知如何答话。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极好了,却不想皇帝从最初就知晓。
“朕先回去了,皇后早些休息。”
皇帝起身大踏步离开,留下苏婉宁一人发呆。
“皇后娘娘,您……”
苏婉宁摆了摆手,制止了兰儿要说下去的话。
“本宫乏了,服侍本宫梳洗吧。”
而皇帝却在刚踏出苏婉宁房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想要回去安慰苏婉宁。
他自是看到了苏婉宁那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的愧疚也在一直往上蹿。
想要回头,可又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绝对了,又实在拉不下脸。
李玉看着也有些心疼,又想了想皇帝刚刚说的话,也的确是重了些。
皇后娘娘自从到了皇帝身边后,什么时候不是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偏偏皇帝总觉得皇后娘娘的心偏到了别人的身上,不再注意他了。
可这些难道不是皇帝自己作出来的吗?
嘴上说着喜欢爱护皇后娘娘,可做出来的事情都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在了皇后娘娘的心窝。
若不是最初高皇贵妃的相护,皇太后娘娘的爱护和愉妃娘娘等人的拥护,皇后娘娘如今如何了,谁都不知道。
皇帝总是觉得是皇后娘娘变了,可他却忘了皇后娘娘从前都经历过什么。
为了皇帝的将来,皇后娘娘那些年受过的罪,受过的伤都是实打实的。
若不是当年为先帝挡刀,也不会到了如今一到冬日就咳嗽个不停,一直要到天气暖了才能好些。
李玉此时有些明白了,为何兰儿宁愿自梳守着皇后娘娘,也不愿意同他搭伙过日子了。
不是因为嫌弃他不是个真男人,而是因着他跟着皇帝身边太久了。
一般仆随正主,皇帝是那么凉薄的一个人,难保他也是如此的人。
更何况如今皇后娘娘已经一家独大,若是她身边的女官许了他,只怕前朝就会有人说皇后娘娘所图甚大了。
“李玉啊,朕刚刚是不是将话说的太重了?”
李玉尽管认同皇帝问的这句话,可也不敢说的过于绝对。
“陛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想必皇后娘娘早就知晓这些。”
皇帝闷闷的嗯了一声,“陪着朕去皇额娘那边转转吧,朕惹恼了皇后,得让皇额娘帮着哄一哄才行。”
弘历自己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十分清楚的,知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