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说罢,将酒壶朝刘钧方向推了推,做了个请的手势。
“军中明令,在值不饮酒。”刘钧摆了摆手,看着杜鑫:“怎么结的案?那三个泼皮招了啥?”
“嘿!”杜鑫放下酒杯,抹了抹嘴,神采飞扬:“你知道那唐阿才是跟誰混的吗?”
“誰?”
“天波仓的监正,霍淼!”
刘钧心中一颤,忙问:“这是那仨泼皮招的?”
“是啊。”杜鑫点点头:“他们手上的兵器啊,正是天波仓私下半卖半送的,他们捣鼓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营生,大头都上贡给霍淼了!”
“像唐阿才这样,跟着霍淼混的……”杜鑫又扔了粒花生到嘴里,接着道:“城南不下几十伙儿,啧啧,丧尽天良、生财有道啊。”
说罢,他端起酒杯,眼角瞥了刘钧一眼。
“霍淼虽是旁支,但毕竟是霍家人。”刘钧直勾勾盯着他,冷冷道:“就凭仨泼皮的供词,你们能定他的罪?”
“呵呵。”杜鑫舔了舔嘴唇,神秘一笑:“能不能定罪?那和我们小百姓可没关系,至于人证嘛,当然不会只他们仨,刑名之下,各凭手段嘛,嘿嘿。”
“此外。”他瞥了瞥刘钧:“不是还有老弟你的旁证嘛,这可做不来假啊。”
“啪!”
刘钧一拳猛击在桌上,顿时酒壶、酒杯合着花生米四下飞溅。
他厉声大吼:“尔等意欲何为!”
“老弟,你这是干啥!”杜鑫脸上一阵青白,眉头一皱:“好好的,发什么猫毛疯!”
“案卷、人犯、兵刃!”刘钧目露凶光,沉声道:“即刻交给我,督训营要核查此案!”
“哼哼。”杜鑫轻哼了两声,指着自己鼻子,咧嘴笑道:“这可新鲜了嘿,这南城提刑司,何时划归你神武军了?”
“你要好声好气,瞧在咱过去交情份儿上,我兴许还能帮忙张罗张罗,就你这脾气,呵呵!”
“案卷还在你们这儿?”
“不是和你说了吗?不在!”
“人犯、兵刃呢?
“人犯在押,兵刃自然也在库。”杜鑫双目一凛,直视刘钧:“但不能交给督训营!”
“为何?当初,你可……”
“当初?”杜鑫又笑了,一脸嘲讽:“我一个小小的铺头,也是要听差做事儿的!”
“兄弟!”他拍了拍刘钧胸口:“想要呐,让你们督训令大人行文刑部吧!”
“狗胆!”
刘钧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杜鑫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杜鑫顿时大惊:“你……你要干什么!放手!放手!”
“哐当!”
门被推开,四名捕快冲了进来,抽刀围住了刘钧。
“大哥!”、“放开!”、“你小子要想干什么!”
杜鑫朝四人摆了摆手,斜着眼,冷冷看向刘钧。
刘钧咬了咬牙,松开了手。
“呵呵。”杜鑫理了理衣领,讥笑道:“一腔血勇于事无补啊,兄弟。”
刘钧寒着脸,转身摔门而去。
“这小子发什么疯?”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杜鑫叹了口气:“城门失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