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快速转身,暂时放弃了禁闭室的大门而勇敢前进。举起左手之剑规避邪门的蜘蛛,牙关紧咬,这位属于黑暗的青年镇定万分,准备与这只骨瘦如柴的大蜘蛛来比上一比力气。
“来吧。”他轻声说,像是想好了万全的逃生之法。
可剑还未正式出场,这只妖怪便又陷入了黑暗,隐藏在不知名的角落了。只有吊在空中的蜘蛛丝闪了点光,在海曼眼前荡啊荡的,似是湖泊岸边随风飘荡的柳条枝,唯独缺了个坠在底下的切口整齐的干瘪头颅。
一切又恢复了沉静,可海曼发现不是如此,他的身旁也多了几根难缠的蜘蛛丝,骇人的是将他的半条腿都限制住了。这是只狡猾的蜘蛛,暗中埋伏才是它的作风。
手起剑落,缠人的蜘蛛丝干脆利索被斩断,松松散散掉落在地,此时,蜘蛛没有发动袭击。
海曼有点明白了,缓缓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不是个凶狠的捕食者,也不是个精明的激进暴徒。它是个虐杀者,喜欢的是追捕猎物玩,还喜欢多余至极的扯丝网,这点给了海曼存活的契机。
砰,音乐声戛然而止,留声机被碾碎了,看来讨厌留声机离奇乐曲声的不止是海曼一个,他的对手同样如此。
相对行踪飘忽的蜘蛛,只有一面墙壁的海曼毫无疑问是占据着下风。他是被攻击者,是无后路可退的勇士,所拥有的地界比他的对手少的多。
邪恶的蜘蛛闪动着,灵活如同魂影的身躯在这间幽暗的房屋穿梭个不停,尽情逗弄着它眼中的猎物,也就是海曼,多次让海曼丢弃身后的墙壁并双脚束缚在原地。
到目前为止,海曼的身边已然糊住了一大滩黏唧唧的蜘蛛丝,像是蜡烛滴落的油冷凝而成的固态。
只此一幸,海曼的左手从未被束缚住,也就有能力摆脱快要掉入蜘蛛口中的危险困境。
时间过去没有多久,海曼却发现他有些使不上力气来,他怀疑是这些蜘蛛网在坏事。这不是他的第一次有所怀疑,第一次沾染到这白乎乎的蜘蛛丝时他的脑袋便是一震,而此时这种被麻痹的状态更是明显。
这般看来,束缚上身的蜘蛛长丝不止是缠绕猎物的丝线,还是能麻醉猎物的毒物。
海曼必须要快速行动了,要不然他的行动力要滞缓到能被蜘蛛利索屠杀的地步了。
即使如此,困于牢笼的海曼还是只能按兵不动。
他只能把握时机,等待着蜘蛛爬上门来,因为他毫不怀疑,除了他身边半步距离之外,这间禁闭室都被行踪变幻莫测的蜘蛛铺开的一张与黑暗同流的蜘蛛网困住了。蜘蛛在守株待兔,他要是贸然向前,一定会成为送上门的可口猎物。
一滴汗沿着额头滑下来,啪嗒一声,明明是小的惊人的声音在此刻却大的恐怖。
海曼发现他真的是要虚脱了,眼前出现了碎碎点点的虚幻的残影,如煽动蝴蝶的翅膀。这些幻化的幻影在蚕食着他、逼迫着他。再不快速解决掉蜘蛛,海曼会在昏睡的即刻迎来死亡深渊的拥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