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斯出事了。”
席恩面色严肃地捏起葛瑞斯在圣诞节送给他的钥匙。他感到了不安与惊慌,就像一些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而他无能为力。他惊慌地摇摇头,一只手沿着额头擦到下巴,想要将不安给擦个干净。
钥匙不自然地发烫,隔着一层衣服,席恩都能感觉到这股灼热。虽然席恩才刚得到这把钥匙,但他仿佛与钥匙有了一见如故的默契。不是金库的诱惑,这点席恩很清醒。
“给我看看,席恩,给我看看!”黛丝立刻站起,眼睛直直注视着席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但她失望了,席恩还沉默着将钥匙递向她。
捏着滚烫的钥匙一刹那,她就被热气烫得一把扔在地上。丝绒手套已经被烫出了个触目惊心的洞,她抖动着受伤的手指,目露惊讶地盯着掉在地上的钥匙,心中更加不安。
席恩快速将钥匙捡起来,颤抖着说:“小心点。”
“你确定吗?”海曼皱着眉头问道。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明白,为何刚恢复平静又会起波澜。
“会不会是遇见锁了。”威诺脑子满是锁要与钥匙相配,想着开启的大宝箱,金灿灿的大宝箱,里面装着好吃的点心与好玩的玩具。
“不。”席恩立刻否定威诺的猜测。
“我也感觉不对劲。”从惊讶中回神的黛丝捂住心口说。皱着眉头与海曼对视,再一扭头,看了看一脸颓丧的席恩。
“葛瑞斯真的出事了。”席恩坐下,摘下帽子,抓了抓毛躁躁的头发,想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们回去。”海曼立刻说。
“我先回去。”威诺举起了一只手,勇敢地迈出了一只脚在窗边,仿佛要逆着风飞起。
“不。”席恩快速将威诺抓在怀中,捏着他圆滚滚的手臂不松手。
海曼与黛丝都知道席恩的意思。
席恩认为葛瑞斯百分之百是出事了,要是威诺回去,会见到让他难以承受的景象,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情,那会是两个人的灾难。
“我去问问能否停车。”海曼将左手之剑收起,推开车厢的门,回头看了席恩一眼点点头。
黛丝也快速起身,双手焦急地缩在一起,也随着海曼出去了。
“葛瑞斯会没事的,让我去看看。”威诺眼泪汪汪地仰着头对席恩说。
“不。”席恩冷漠地否定,眼眸定定看了看威诺,即使这个小家伙流出了眼泪也绝不留情。
“我能力挽狂澜。”威诺缩着肩膀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晃了晃小脚。
“不。”席恩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头顶,压下心中的狂躁之情。“先等海曼与黛丝回来。”
海曼与黛丝带回了不太满意的消息,驾驶员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若无若有的猜想,冒险将火车停下来。况且,也快到下一站了,再等等,他们就能走下火车了,想去哪里都可以,现在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群孩童的胡闹而停下火车的。
“这不是若无若有的猜想!不是胡闹!”席恩愤愤锤了锤桌子,咬牙切齿地站起,准备与乘务员理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