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
林氏说完看了苏恒一眼,苏恒连忙起身道:“大哥,千错万错都是弟弟的错,我嫉妒大哥能承袭爵位,更是才名远扬,我总以为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若有机会定不会比大哥差。
可现在我也看清了自己的斤两,若无大哥支撑府邸,咱们宁王府怕是也早就被吞没了。”
语落,苏恒走上前为苏钰斟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正色道:“小弟以前做了许多错事,不指望大哥能够原谅,但只愿大哥给小弟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感伤道:“其实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不好,没尽到母亲的责任。
恒儿,给我也斟杯酒,我也要与你大哥赔不是。
”
“母妃。”苏恒动容唤道。
林氏起身道:“错了便要认,即便我是你们的母亲可既然做错了事便要勇于承认。”
说完她举起举杯,望着苏钰含泪道:“阿钰,以前都是母妃不对,母妃不该为了陈年旧事怪罪于你。
更何况以前便是我错了事,是我行为不端,愧为你的母亲,如今我终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只望你能原谅母妃,给了我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
林氏含泪将杯中酒饮尽,火辣的酒水刺激得她眼眶泛红。
母子两人都可怜兮兮望着苏钰,如犯了错的小孩子般在等着苏钰的原谅。
苏钰瞥了一眼手边的酒杯,眼睑微颤。
这道歉未免来得太晚了些,在他曾经幻想需要母爱的那些日子里,他得到的却都是冰冷与伤害。
云嫣然拿起了酒杯,趁机放在鼻下嗅了嗅,酒水并无问题,况且方才他们两人也都喝了壶中的酒……
可这样反倒让她觉得奇怪,难道这母子两人真的认错了?
苏钰原也怀疑这酒水中会有什么问题,可见云嫣然轻轻摇头,他也甚是狐疑。
看着林氏与苏恒皆眼含泪光,尤其是林氏,更是一副殷殷期盼的模样,苏钰想了想,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见苏钰肯原谅她,林氏更是喜极而泣,抹着泪说了许多陈年往事,无不是她对苏钰的愧疚与良心的折磨。
只现在听这些事已不足以让苏钰的心里泛起什么波澜,早在许久之前他便已将自锻炼得凉薄冷血,不会再为她的冷落而伤感。
云嫣然静静听着,心里还是觉得古怪,苏恒却突然起身走到自己身前,还给她斟了一杯茶,郑重道:
“大嫂,以前都是我不对,我给您赔礼了!
大嫂怀着身孕,若愿意原谅弟弟,便以茶代酒,喝了弟弟敬的这杯茶,如何?”
云嫣然看了看目光真诚的苏恒,又看了看苏钰,抬手端起了茶盏。
茶水清冽,仍然没有问题,云嫣然不愿落人口舌,便笑笑道:“郡王言重,既是一家人自要相互体谅扶持。”
语落,云嫣然也将茶水饮下,林氏与苏恒都很高兴,一家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用膳。
但云嫣然也没敢放松警惕,用的饭菜都是林氏与苏恒用过的。
用过晚膳云嫣然与苏钰挽手离开,云嫣然还一脸莫名的道:“今日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母妃和苏恒还真是让人惊讶。”
以前话说不了三句便要吵起来,今日这般情深反倒让人不自在起来。
苏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随他们去吧,他们知错固然好,若日后再犯我也不会留情。”
屋内的林氏与苏恒却早已收起了眼中的泪光,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
林氏开口问道:“绛卓公主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何时才能起效?”
苏恒语气冰冷,哪里还有刚才的样子,“那是南疆蛊虫,无毒无味,但想必自有其功效。”
林氏也沉声道:“若非绛卓告诉你,我还不知云嫣然通晓医术,怪不得我给锦华院送的东西会被发现。
不过这南疆蛊虫并非毒物,就算那云嫣然也看不出来。”
苏恒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眸光宛若毒蛇恶狼。
苏钰与云嫣然定然想不到拿东西早就被他下在了酒盏中,壶中的茶酒皆是干净。
他狠狠饮下杯中的酒水,咬牙道:“苏钰,此番便要你有去无回!”
苏钰启程去了岐山,偌大的锦华院只剩云嫣然自己,她整日都恹恹的窝在屋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变得越发懒惰,外面的事情也都不愿管,好在有李嬷嬷帮她打点中馈,她倒也乐得清闲。
而林氏也当真没再找过她麻烦,听说与空明大师求了一尊佛像,每日在屋里吃斋念佛,似乎真有改过自新之势。
云嫣然闻后没什么反应,如今花腰之名传遍长安,几乎各家都与她求过佛像。
云嫣然摇头淡淡道:“只是不知道她们拜的究竟是佛,还是自己心中的欲望。”
这日昭王正在书房与幕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