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愣了愣:“你担心我滑胎?”
“我才不担心,滑了更好。”曲歌哼了一声,拉下了她的裙子。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穆广的声音在外响起:“三爷,到了。”
曲歌抓住何田田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道:“给你讲件事,你好好听着,带着脑子听,别又瞎冲动。”
何田田看着他的手,没作声。
曲歌道:“苏景云是在南疆死的,死前感染了疫病,也许身上还有蛊虫,虽然他们在把他挂上城墙前,预先做了处理,但谁知还有没有残留?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不能给他留全尸,必须烧掉。”
烧掉?就是火葬嘛。二十一世纪,基本上都是火葬了。何田田显得很平静:“依你,我没意见。”
她这会儿倒是顺从得很,曲歌略感诧异,看了她几眼,抱着她下了马车。
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外,苏景云的尸身,依旧裹在那张破席子里,夜幕里,隐隐地看不清晰。
曲歌略走了几步,就停住了脚,对何田田道:“你别过去了,就在这里罢,万一他身上还带着疫病,过给了你,怎么办?”
“好。”何田田乖巧得跟什么似的,他说什么,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