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的贴身侍卫,现在全国上下,都在通缉他罢?”
观言不敢露面,观言甚至不敢来见她,苏景云,真的不在了么……何田田抽了抽鼻翼,拼命忍住了眼泪,但声音里还是不可抑止地带上了哭腔:“欧阳诚,我好想去见见他,我好想去看他最后一面!”
欧阳诚摸出一条帕子,给她擦眼泪:“想去就去罢,反正你都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走,我去雇车。”
她身下还有血,刚吃了安胎药,怎么去京城……何田田想了想,道:“我身子不舒服,你先帮我去瞧瞧,好不好?”
“也行。”其实欧阳诚很怕她见了尸首,寻死觅活,因此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晚,何田田枕着观言送来的钱袋入眠,眼泪浸湿了枕单。
这些银票,肯定是苏景云的,他人已不在,却仍在给她给予她生活的保障,她也仍在受着他的照顾,他的恩惠。
侧过头来,仿佛他仍在身旁,伸展长臂,拥她入怀,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回应着她的笑闹:田田,本王在呢。
景云!景云!景云!
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却不在我身边……
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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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诚去过一趟京城回来,沉默了好几天,何田田见状就没敢问他,只是悄悄地让翠花在墙边设了香案,上了几柱香。
她为了孩子,一天三顿地喝苦药,又在床上躺足了半个月,到了月底,脉象总算是稳了下来。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欧阳诚进里间看她,见她半坐在床上,而非跟平常一样平躺,遂问:“好些了?”
“嗯,好多了。”何田田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是吗?我也有事跟你说。”欧阳诚在床沿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