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何田田愣住了。
苏景云又问:“泼辣不泼辣?”
“啊?”何田田突然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我很温柔的!”
苏景云笑得咳了起来:“就照你说的,如果等到天亮,本王的烧还不退,你就去挑个你最看不顺眼的军医,教他给本王做皮试,如果他不肯,你就拿出你的泼辣劲来,大棒子敲他。”
“为什么啊?”何田田不明白了,“我给你做皮试,不就得了?何必这样麻烦?你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苏景云凝望她的眼睛,缓缓摇头,“凡事有万一……万一本王不治身亡,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他们都会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因为谁让你动用了禁药呢,这是谁都不会放过的替罪羊……”
“胡说些什么!你怎么会死!”何田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不让别人冤枉我!”
“好,好,不让别人冤枉你……”苏景云说着,像是累极,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何田田却是睁大眼睛,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苏景云这幅样子,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她忍着泪,爬起来重新兑酒精,解开他的衣裳,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还没等到天亮,苏景云的体温不减反增,整个人烧到迷迷糊糊,开始抽筋讲胡话了。
何田田心急如焚,爬起来喊观言。盘尼西林是不是禁药,她已经顾不上了,只祈祷苏景云不要过敏,不要过敏,千万不要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