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而行。
蒋乐乐摇摇头,小声的跟驰曳说:“唉,菀菀类卿。”
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容易误终身。
周颂一年就谈过三个男朋友,叶蜓是第三个。
无一例外每个身上都有张诚年的影子,叶蜓气质像他,很干净。
但张诚年更内秀些,温润如玉。
还有一点,蒋乐乐不知道。
叶蜓是体育学院的,手上常年打球有厚厚的一层茧子。
他的手也像张诚年,所以周颂喜欢牵着。
一群人逛的差不多了,正商量晚上吃什么,驰曳一个人先打车回酒店了,背影有几分道不明的失意。
蒋乐乐和身边两个朋友有些奇怪:“不是他提议想回国看故宫的雪景吗?”
不然谁大老远从英国飞过来,蒋乐乐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跟回了酒店。
剩下四人面面相觑,于是干脆分开了。
周颂和叶蜓吃了饭后一起去图书馆温书,这是两人的日常约会。
有时候两人会一起去操场散步。
在光线昏暗的路灯下,叶蜓驻足看着她,像其他情侣一样低头亲下来,周颂下意识的避开。
曾经周颂跟蒋乐乐形影不离,现在也不过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整天围着男人转,连朋友都忘得不知道哪去了,直到要走的那天,才打了个电话告诉周颂。
周颂赶去机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要登机了,一年未见两人没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就要分开了,在机场拥抱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周颂看出来了,蒋乐乐很喜欢驰曳。
但她也看出来了,驰曳并不在意蒋乐乐。
得了,蒋乐乐有得哭。
这一年她收到湖南亲友的来信,收到美国陈帆的来信,收到英国蒋乐乐的来信,却没有一封来自深圳的信件。
那个人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见踪迹。
那这时候其实手机已经很普遍了,大家都用上了智能手机。
想要联系很方便,除非是不想联系。
每次接听号码的归属地,周颂都会多看一眼,如果她能接到中国深圳的基本都是诈骗电话,但周颂也愿意跟电话里的人多聊两句。
因为这通电话,来自他的城市。
寒假的时候,周颂回了长沙陪周礼。
但年还是回灯芯桥过的,到了过年,灯芯桥乡又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热闹。
在外工作了一年的游子都踏上了返乡的旅途。
张志军早早的回来了,到了大年初三,张红也回家省亲。
张芳留在长沙,大祥哥当兵回不来,还有......她最想见的人没回来过年.
听说秋天已经回来过了,今年没碰上。
红妮儿生了一个女儿,现在怀了第二胎。
去医院托关系检查过了,照b超说是男孩儿,因此红妮儿的夫家都对这个孩子很看重。
周颂看着红妮儿家两岁多的小女儿,长得瘦瘦小小的,性格十分内向。
张志军在东莞上班,听到他谈及张诚年,周颂在一旁很安静。
东莞离深圳很近,张志军和张诚年偶尔会有些联系。
听说张诚年今年从设计院辞职了,年后入职一家民企工作。
谈到这军子笑着打趣:“读大学有啥用,工资还没我们流水线一半。”
周颂捧着手里的水杯,心蓦地抽动了一下。
张诚年他,过得很辛苦吗?
2015年,中国深圳,新年。
春节的深圳基本等同于一座空城了,在这的都是外地人,来自五湖四海。
张诚年在厨房忙碌,在简陋的出租屋里炒了两个小菜,炖了一锅汤。
他平时工作忙,常常是随便对付一口,但新年不一样。
虽然一个人过,中国人对于过年都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仪式感。
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干净。
餐桌就变成了书桌,他开始看学习资料。
最近张诚年在准备考一建的证书,趁着新年学习时间充裕。
从家到公司,加上早高峰堵车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
如果能有幸坐到空位,张诚年会翻开资料看一会儿。
工程部老顾趴在电脑前做材料清单,时不时手里点一下计算机。
旁边的同事郑工好奇的问:“电脑不能自己算吗?”
老顾握着鼠标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行的,电脑只是机器,算数还是得用计算器。”
郑工点头,也拿来一个计算器。
两人一起埋头苦算了起来,一直到下班也没算完。
看这情况老顾叹了口气:“没办法,今天加个班吧。”
在旁边经过的张诚年停顿片刻,看了会儿。
到底没忍住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个公式,然后鼠标往下一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