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你也去五班吧。”
蒋乐乐摇头:“不要,我不喜欢搞特殊。”
张诚年开学之后生活和学业也很忙,比周颂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他兼职的餐厅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一身贵妇打扮,脚下踩着一双细致的高跟鞋,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倨傲。
这个人是周颂的生母——冯依。
餐厅外,周礼趴在汽车的窗户上看着聊天的两人。
“小张,你一起坐吧。”冯依示意。
张诚年大概已经猜到女人到访的原因,这一刻,他的自尊已经摇摇松动了。
她要讲的是,是两个阶层之间的对话。
张诚年面色如常:“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您可以先点餐。”
“我时间比较赶,说完就走了。”冯依把他领到一侧的座位,脸上挂起招牌笑容。
在来之前她已经开始措辞好怎么不伤害他又能把话说清楚,现在面对面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她先开口解释,想缓和一下气氛:“你放心,阿姨一会儿会买单的。”
说完,她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不太合适。
但这并不重要,冯依继续酝酿着。
“小张,谢谢你对我们小颂的照顾,阿姨非常感谢你。但是现在你们已经这么大了,都说男女有别,我们小颂年龄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又是女孩子更需要被保护,所以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吧。”
张诚年沉默,没有回答。
冯依继续说:“我知道我们小颂在你的帮助下学习进步很大,因为你的辅导,这个学期还考进了重点班,阿姨可以支付你费用的,包括你大学的学费我们夫妻都可以资助你到毕业,真的很感激你对我们小颂这么多年的照顾。”
氛围是良久的冷漠,冯依观察着他的神色。
眼前十八九岁的少年心性已被磨炼出几分坚韧,不动声色。
他身上有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也透露被生活打磨过的稳重。
张诚年一贯擅于隐忍,此刻却忍不住道:“您说的保护方式,如果我没记错初见她的模样,您是怎么照顾的?”
“小六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止给她补习,还有每天带着她上学,每天来回四个小时山路,那时候路还走不稳。”
“在小六来长沙之前,她爹多次叮嘱我,照顾她本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些话,我想不应该由我说出口,但我想,小六大概是也不会跟你们说的。”
似乎没想带他会如此直白,冯依微微愣住了,他否定了她最基本的作为母亲的职责。
“你......”
“有一点,您虽然没明说,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姑娘我的确喜欢,如果她愿意,我的未来的人生规划里也是她。”张诚年一字一句道:“但我会耐心等她长大,您不必担心。”
冯依恼羞成怒了:“你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人也许能改变未来,却改变不了出生,这是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差别,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层次?
“小张,未来还长着,凡事不要说的太绝对。”
两人的视线持久的对峙着。
冯依不经意勾起唇角,奚落道:“你的自信源于,你太年轻了。”
周颂这段时间在准备奥数比赛,虽然她注定了只是炮灰的结局。
但是能有学习和切磋的机会她也跃跃欲试,说不定她就天资过人出世奇才呢,到时候站在领奖台上捧着奖杯多么风光无限啊。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张诚年看到她的努力。
他是那么优秀,每当她想偷懒或是退缩的时候,眼前就出现张诚年的模样,少年孜孜不倦的身影刻进了她整个年少,也影响着她的一生。
周颂更加埋头苦干,心里美滋滋的想,如果她捧着奖杯,他是不是更开心呢。
但毫无疑问的,她连初赛都没通过。
陈帆拍着她的肩膀十分虚情假意的安慰:“没事的,你尽力就好。”
早结束也不错,她去找张诚年吧。
想到这周颂的心情又好了,自行车也蹬的更卖力。
她原本以为,张诚年看到她虽然不至于很开心,但也不会不咸不淡,甚至态度还有几分冷漠。
周颂开始主动找着话题,聊聊自己最近的学习吧,嗯可以。于是她张口闭口都是陈帆巴啦啦,陈帆巴啦啦......
张诚年更寡言少语了,他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周颂,吃饭少说话。”
他叫她周颂,这是张诚年第一次如此称呼她。
可见最近心情确实不好,她算是触霉头了。
吃完饭,两人坐在图书馆,周颂小声开口:“你怎么心情不好?”
“没有。”
“明明就有。”周颂抓他的小辫子:“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越长大越别扭。”
“没有。”张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