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天,依然乌压压的一片,只是比昨日到底是要好的多了。
“这到底还得多久才走啊?”荆梨忧心忡忡的问老太太们。
范老婆子直起身来,捶了捶酸疼的后腰,一脸麻木道:“将这田间地头能吃的吃光就会散去了!”
她年纪大了,早年间也经历过蝗灾,只要超过五天,便是连草皮都不剩下了,真真是叫人欲哭无泪。
荆梨赶到晾晒场,那里已经堆起了好几个如小山一般的虫子堆。
范狗剩兴冲冲的跑到荆梨跟前:“阿姐,这虫子居然能吃,吃着可香了!不信你尝尝!”
荆梨前几日同家里人说过,这蝗虫是可以吃的,但是眼下都没工夫来打理这茬,孩子们把该抢收的都抢收的差不多了,就顽皮的过来试着吃虫子,没想到一吃觉得还不错。
荆梨没工夫理他,一门心思想着还能不能加快灭虫的法子,要是草料都给吃光了,这么多的牲口可咋办。
范二勺气得一巴掌呼在儿子的脸上:“我叫你吃,这他娘的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
孩子顿时哭了起来,跟着捡虫子吃的几个棚屋小孩见状,也被大人的狰狞给吓到了,几个娃都咧嘴哭了起来。
荆梨满心烦躁的看着天空,蝗虫依然不见颓势,这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