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事,倒也不像河间王澹台玉烈那般暴戾,封地百姓多少还能过活。
如此情况下,要让苏氏背井离乡去逃难,怕不是会以为自己女儿疯魔了,荆梨只好想办法多囤粮,以防灾祸来临。
在荆梨的半指导半帮忙下,荆烨终于把兔子给剥了皮,面色已然有些惨白。
荆梨把刀递给他:“皮都剥了,自己剖开,把内脏给清理一下吧!”
荆烨脸更白了,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是原主对这个弟弟太过呵护,竟连这些都不曾做过。
荆梨叹气接过刀:“阿烨啊!眼下的世道你也看到了,学堂里估计也没少听人说过,说不准哪天就要再起战乱,咱家就你一个男子,不说保护家中女眷,至少你得有能力保护自己吧!”
荆烨一脸羞愧又从姐姐手中夺过刀,慢慢的去砍那兔子。
荆梨焖了些米饭,又把兔子一半红烧,一半清炖,这时节实在是没有什么配菜,只能把野菜焯水凉拌。
一盆白晶晶的大米饭,泛着油光的兔子肉,白汪汪的兔子汤,还有小盘野菜上了桌,光闻着这味都叫人垂涎欲滴。
苏氏不免有些埋怨:“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就这么大手脚,这精米满村上下,便是里长家都吃不起,你倒好,一买就是一斗米,如此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
荆梨给苏氏和荆烨各盛了一大碗:“阿娘可知道,如今一升米啥价?”
苏氏接过饭:“啥价?”
“如这等的精米一百文一升,便是陈年糙米和粟米也是要七十多的,可上个月这精米六十文,粟米三十,不过是月余时间就涨了四十多文,阿娘可有想过这些的么?”
苏氏茫然:“这怎么啦?”
不怪苏氏茫然,别说精米了,从前她几乎连米行都没去过,家里那点收成吃完就靠着野菜充饥,不然怎么会养出荆烨那弱鸡样的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