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恒脑中所有关于她和她家族的记忆上的浮泥。他想起了和她三年多婚姻的始末,更明白了自己根本忘不了这段记忆,只是把这段记忆埋入了大脑深处,只是让自己小心绕开了埋藏地点,只是暗示自己这段记忆根本不存在。
人就爱把一些记忆藏于大脑深处假装忘记它的存在,但记忆如植物根茎,无论埋得多深埋得多久,总会在某个时间里在某种条件下重新破土而出。
他是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无名小子,她是一个古老家族的继任首领。家族为了完成一个古老使命而存在,所以在一群老人的眼里,她和他的交往只是一场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人长大了,游戏就该结束了。不过,在那个判定她和他不能结合的家族会议后的第二天,他带着她冒着风雪从那个山腹中偷跑了出来,直接从北海道飞回了国内,但他和她的缘分在她的家人三年多以后在西州市再度找到了她而划上了句号。
……
白思恒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吗,这次把我和逸虹抓来,是不是因为那些该死的老古董为了你们家族那个可怜的使命而作的安排?”
深紫色蕾丝裙子的企鹅衣领以及前胸大片面积都被泪水染成了近乎黑色,但严嫣然却浑然不觉,继续任由它们无休止的流淌,恍如五个时区外西州市那无休无止的春雨,在马尔马拉海中央早晨的阳光下在太阳伞的阴影中显得异常的碍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