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的一番歪理,已经把嵯峨天皇说蒙了。
但夏云显然没打算就此“停火”,还在不停输出着:“一年的时间,处理扶桑的那些烂摊子也足够了,等孩子满月你就退位回来大夏,朕的夏四郡足以震慑扶桑的世家了。”
嵯峨天皇白了他一眼,一时没忍住,发自内心的吐槽道:“得了吧,就凭你那五千个兵?”
话一出口,嵯峨天皇惊觉失言,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夏云却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笑笑:“你还是不相信朕啊,不过,无妨,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云再次开口,已经不是刚才玩笑的语气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扶桑?”
嵯峨天皇等了两三秒之后才回答道:“明天吧,明天一早便动身。”
夏云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惋惜:“明日早朝有要事要议,朕就不送你了。”
嵯峨天皇眼中难掩失落,最后还是嘴硬的说了一句:“陛下日理万机,我这种弹丸小国的天皇怎么配得上您亲自相送?”
生气了。
夏云无奈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嵯峨天皇的头:“时间不早了,既然决定明日动身,今天就回去好好收拾,有什么喜欢的,就都带上吧。”
嵯峨天皇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夏云没再多留,转身离开了教室。
明天的早朝,的确有重要的事情。
在朝外,云南那边,开始不太平了。
而朝内,张郃也开始有动作了。
七日之前,杜芷兰突然来找夏云,还要求屏退左右。
待四下无人之后,她才从袖中摸出两封已经被揉皱的信函,皱着眉头交给了夏云。
夏云疑惑着接过信,发现两封信的笔迹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这是什么?”
杜芷兰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信交给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只道:“陛下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夏云翻开第一封信,上面的大致内容是,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而夏云是杀了他们父亲的大仇人,杀父之仇决不能忘,让她在宫中听从张郃的话,配合他的行动,魅惑夏云,等生下皇子后,就找机会杀了他。
落款则是:兄,杜德宇。
看完这封信,夏云抬头看了杜芷兰一眼,见她还未完全长开的眉眼全都深深皱着,不符合她年龄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显得颇为可爱。
见夏云看向她,她的脸颊很快红了起来,好在他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开始浏览第二封书信。
第二封信的内容比起第一封要隐晦的多,基本上是在打感情牌。
总结一下的话,就是:什么你小时候叔叔抱过你啦;你父亲死了我也很难过;你的家人都是我在无偿照顾着;我都是为了你们杜家的复兴,你可一定要配合叔叔啊。
杜芷兰原本以为夏云一定会爆发,甚至把火气撒到自己头上,让自己和兄长一同下狱。
然而并没有,相反,夏云看起来却是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他一边开怀笑着,一边将两封之前自己因为生气而揉皱成团的纸细细抚平折好,还回到博古架前挑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用那个精致的盒子将那两封信收起来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杜芷兰一眼,问道:“这两封信朕就留下了啊。”
早已准备好接受雷霆之怒的杜芷兰完全没料想到这个场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严肃道:“陛下,那个张郃就是个乱臣贼子,您决计不能让他继续担任尚书左仆射的位置了!此人亦有谋逆之心,应当斩首示众!”
夏云将盒子放好,笑道:“这么小就满嘴的斩首,不害怕吗?而且,你是不是应该先为你兄长求情啊?”
杜芷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声音微冷:“我兄长他……就是个蠢货,把自己的罪名如此清晰的罗列在纸上,让我想替他说话都没办法。”
夏云哈哈笑道:“你可真是个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贤妃啊,我都想让你当尚书右仆射了。”
杜芷兰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但瞬间又恢复了严肃,忙劝道:“陛下,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啊!”
夏云道:“放心,只是想想而已,别那么大惊小怪,现在的你还当不得这个职位。对了,这两封信你是如何得来?”
杜芷兰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应该是个宫女,我没看清她的长相,昨夜我……我……”
夏云见她吞吞吐吐,便道:“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谁料杜芷兰“扑通”一声跪下,上身伏在地上道:“求陛下恕罪!”
夏云一愣,忙伸手将她扶起:“你先说给我听听,你犯了什么事儿再说。”
杜芷兰道:“昨天是父亲的头七……我就半夜溜出寝宫,去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给父亲烧了点纸钱……”
夏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多大点事儿啊,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