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严瑜另一只手也紧抓住道,“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都依你。”
“你我岁数加在一起,已过古稀。”严瑜目光盈盈地瞧着魏泰,他被魏泰握得心都软了,很轻地说,“韶光易逝,年华易老。武正,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严瑜说着掂起脚尖,他比魏泰矮半头,仰头够到了魏泰还沾着酒香的唇,轻轻地吻了一下。
魏泰在这一吻之下,当场石化。
严瑜强装出云淡风轻,实则在情.爱上也不过是个楞头青,他看魏泰毫无反应,心下不由疑惑了,沉吟道:“是我会错意了吗?”
“不是!”魏泰真是把下半辈子的智慧一次全用上了,他猛地张开双手,紧紧把严瑜抱在怀中,盯准了那两片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唇,低头就紧紧吻住。
魏泰吻得那么用力,把严瑜的呼吸都夺走了。
他恨不得把严瑜揉碎了,失而复得的喜悦直到此刻才真实地击中他的心脏。
他的严瑜活过来了。
巨大的喜悦排山倒海般袭来,摧毁了魏泰的克制,催动着他去确认。
必须足够深入、足够真切,才能弥补他那些行尸走肉的日子。
魏泰没有油嘴滑舌,他说不出心中的情意和痛苦,他把满心满肺有爱恋化在求索里。
他那么用力,把严瑜压得直往后退。
最后把严瑜抵在了身后的玉兰树。
芝兰玉树般的严同知被魏指挥使狠狠地亲吻,严瑜在这一刻被万丈红尘湮没了,他拿手抵住魏泰的胸膛,却不是想去推人,他于情.事上还是青涩,不知手脚该放何处。
而魏泰显然以为严瑜想要推拒,他不管了,他都亲上的人,不可能放走的,魏泰不管不顾地更紧密相贴。
三十余年来不沾情.爱的两个人,在溪边的春信里,懵懂又莽撞地求证着彼此的爱意。
玉兰花受不住地掉了几朵。
严瑜被压.倒在落了花瓣草地上,他没有再去抵魏泰,环住了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