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建议,只问庄主如何选择,是要正常的女儿,还是要坚持棒打鸳鸯。
折腾了这么久,庄主恐怕也是心力交瘁,犹豫半晌后,他颓然叹气说道:“那便有劳两位去帮忙找人。”
“好说。”艾吃鱼征得庄主同意,微微一笑。
人人都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只希望那姓晏的年轻人不要死了才好。
“元璟,你有什么能快速找人的法子没有?”艾吃鱼记得,徒弟什么都会,正的邪的,手段多得很。
“去他家寻一点他用过的旧物。”谢元璟果然会,艾吃鱼欣然地答应。
对方又说:“是邪术,不入流。”
艾吃鱼反驳:“追踪之术怎么就是邪术了?正道修士难道从来不用?”
那谢元璟就不知道了,他不是正道修士,亦没有交好的正道修士,唯一有的便是师尊,而师尊正直得可怕,不能当标准。
师徒去了晏郎住过的家,拿了对方用过的东西,在屋子里施展追踪术,结果便为他们指明大概方向。
艾吃鱼:“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死?”
谢元璟回答师尊:“有八成机会。”
这话艾吃鱼喜欢听,只见徒弟等着自己变猫,他便想起对方很喜欢自己原型一事,偏对着干,逗徒弟说:“不变猫,你在前头挡风,我搂着你。”
谢元璟略诧异,点头道:“随师尊。”
师尊要抱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御剑飞行对剑修而言如同本能,闭着眼睛都能飞,但师尊从自己身后伸手环抱住自己腰身时,谢元璟几乎持控不住飞剑。
艾吃鱼:“你会不会飞?”
谢元璟只觉,师尊是故意的。
“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做贻笑大方之事。”若是一名大成剑修从剑上摔下,他的名字必定会被载入史册。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艾吃鱼拿徒弟宽厚的背部挡风,他自己将侧脸贴着对方,路途无聊,不如说说话。
“师尊请问。”谢元璟自是喜欢和他说话,这情景,仿佛又回到了下界那十几年,他背着师尊走过了很多路,师尊总在他背上叽叽喳喳地说话。
而他沉默寡言,城府深重,每回师尊说累了,他又抛出一个新话题,让对方说个不停。
“元璟,你从什么时候动的心思?是雪境?”
回忆过去,艾吃鱼将目光放到徒弟第一次情绪爆发那回。
他有意让对方拜别的师尊,结果徒弟很抗拒,跪在雪地苦苦央求。
“应当不是。”谢元璟想说,弟子上辈子便对师尊有好感,若是非要说什么时候动的心,好像无从确定。
也许是黑店那次,听见歹徒误会他们是相好,谢元璟心悸得厉害,羞愧中暗含着别样的激动,他既抗拒又享受这种心情。
“往后?”
“往前。”
艾吃鱼闻言,狠狠掐了一把谢元璟的腰,咬牙说道:“原来你早早居心不良。”
“冤枉。”谢元璟眉头都不皱一下,任掐说道,“不管师尊信不信,我根本从没想过真与师尊在一起。”
“没?”艾吃鱼冷笑,如果没有,那天发疯的又是谁?
师尊掐的地方越来越要命,指甲陷进肉里去,谢元璟这才眉头轻蹙,如实作答:“想了师尊一百年,再见师尊厌恶我,还要收新人,脑子里的弦便断了。”
“内疚吗?”
“内疚。”
“有没有想过一掌拍死自己?”
“有。”
“我们算不算真正圆房?”
“不算。”
谢元璟猛地闭上嘴,接着惊慌说道:“也可以说算,不然呢,师尊觉得还能如何?”
“你在骗我。”艾吃鱼早已隐隐觉得不对劲,说道,“那些都是假的,你自欺欺人罢了,以为弄那一出便能绑住我?”
在艾吃鱼瞧不见的角度,谢元璟面色如灰,眼中的光消失,瞬间跌入深渊:“师尊心里,是不曾有我的,我知晓。”
艾吃鱼心里亦是一抽。
碍于师徒之情,饶是徒弟对自己这般……他也不愿去细想其中心情。
他看着徒弟,声音低道:“绑住我的从不是那些花把式,元璟,若是你将自己照顾得好好的,你放下心中偏执,若我们不是师徒,若……”
艾吃鱼说不出口了。
若不是师徒,若没有这层阻碍。
自己心里,当真没有徒弟吗?
未曾道明的话,让谢元璟只当他是默认了。
他动了动嘴唇,最终不发一言,只轻轻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从窒息中解救出来。
落了地,晏郎的方向便在方圆十里之内,所谓危险之地,果真是危险,远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征服。
“他来这里做甚?”
谢元璟想到之前打听的消息,给师尊解答:“晏郎是个普通人,也许听闻这里有洗髓伐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