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厚重的实验室大门被克拉克施力拉开, 布鲁斯在第一时间黑掉了实验室内的警报装置。

“这就是卢瑟的秘书莫西刚才提到的地下实验室。”克拉克说。

实验室中央摆放着的巨大玻璃箱，也跟布鲁斯获取到的卢瑟运输的另外的东西对上了。

只不过箱子内此时只剩大片植物，完全不见之前那些白色虫子的影子。

“那些生物已经被放出去了……”布鲁斯说。

卢瑟不会毫无理由地精心饲养一些没有用处生物。

凶兽被放出笼的目的是为主人狩猎, 这些比野兽危险难测的存在的作用又是什么？

“它们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里面。”克拉克也试图从气味、或者爬行痕迹上找出虫子的去向，但玻璃箱看着根本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那就直接问问卢瑟好了, ”留在宴席上盯着卢瑟的戴安娜手附在腰间的真言套索上, 打算转身绕去无人处换下身上的礼服，“我们难道还能期待他找来氪石跟怪物是为了观赏用的吗。”

轰！——

门口处玻璃炸裂的声音响起，突然闯入的流浪汉掀起一阵尖叫。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吸血鬼，装模作样的害虫都去死吧！”

手握真言套索的戴安娜正准备去找卢瑟, 但她看到流浪汉手中的转轮机枪, 那人武器对准的方向正好是演讲台上的卢瑟, 又不得不先救人。

“女侠？”布鲁斯听到宴会中的枪响不断。

克拉克在听到变故发生的那瞬赶回了楼上，他看了眼还在朝着人群扫射的流浪汉, 一个闪身挡在了喷吐的枪火跟客人之间, 折断了那人手里的武器。

戴安娜让人群散开的同时，对通讯器里的蝙蝠侠说：“没什么, 只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闯入者……”

“砰！”但让谁都没想到的是，那人在面对超人并没有退缩, 反而重重给出超人一拳。

“超人！？”

更让人意外的是, 他们都以为的‘普通人’的一拳竟让超人差点没站稳。

“这个人的身体可能经过强化改造！”克拉克很快稳住身体, 透视视线飞快地扫了一遍流浪汉, 果然看到他整条手臂里都嵌有改造金属，“大都会最近有不明势力在进行人体实验, 这不是第一起, 我这段时间在调查……”只不过怪物入侵战争后紧接着的就是卢瑟的事, 他还没来得及查出实验的幕后组织。

戴安娜挥起真言套索抓住了那人，回头对克拉克道：“你没事吧，超人？”

“不要紧，比你揍碎我下颚骨的那次伤轻多了。”克拉克说。

神奇女侠愣了一下，她想要问流浪汉的话卡在嘴里，没能说出来。

“我没有揍坏过你的脸，超人。”

克拉克看了戴安娜一眼，以为她不记得了，骨折对他来说本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那没什么，忘了我说的吧，别在意。”

可戴安娜紧皱的眉却没放松下来。

“你能确定吗，女侠？”蝙蝠侠嘶哑而凝重的声音这时在内线响起。

“我能确定。”神奇女侠同样认真道。

除非在红太阳室，不然想在超人身上留下伤不是件容易的事。

骁勇的女战士虽然不会去记她击败过多少人，但超人刚才说了揍碎……值得下这么重的手的战斗，也就只有在联盟成立之前因误会打过的一次。但那次战斗占优势的不是她。

戴安娜断然的回答让克拉克也对他本该肯定的记忆迟疑了。

“仔细想想，超人。”布鲁斯说，“那真的是属于你的记忆，还是突然出现的记忆。”

……

“Boss，您已经站在这里五分钟了，有什么是我能帮您的吗？”星期五向电梯口的托尼问道。

从工作室出来的托尼上一秒说要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但走到电梯前时候他突然停下了。

他立在走廊上的时间不管是发呆还是思考都有些过久了。

被星期五一问，走神的托尼似是没反应过来他在哪一样。

“美国队长在哪？”托尼问。

“罗杰斯先生被尼克·弗瑞叫去神盾局开会。”托尼主动去找队长的情况并不算常见，星期五接着说，“您有事找他？需要我代您转达给他吗？”

托尼扯起嘴角，但幽冷的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不，接下来定位他的行动，防止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再给我来一个……”

他的话突然停顿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

……出其不意的背刺？

队长那老干部式用心良苦、劝他别在实验室里熬太长时间的脸从记忆里一闪而过，托尼有些恍惚……

为什么……他会突然冒出来队长是他需要提防的敌人的念头？

“你要防谁？我听到了什么？”正好从走廊上跑过的皮特罗银影一晃，停在了托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