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之后,得到了爆发。它们从山顶,沿着山漫延而下。而漫延的山石,总归有没有落处的地方,那水流就没有任何的阻挡,这样倾直落了下来。
瀑布的山下,乱石堆旁,是一处经过瀑布长年累月的砸积,落成的一处水洼。
时间推移,滴水穿石,水洼也已经有了些规模和被瀑布修建出的自然的痕迹。它就这样安静地置身这深山之中,接受着高处落下的水流。水流汇聚,归拢,最后像是被圈卧在了大山的臂弯之中。
这样的自然景观往往能在人第一次见到它时,带给人一种震撼到不能言语的壮丽感。
唐淼站在就近的山石间,仰头望着山崖与瀑布。瀑布落下的水汽,和山石之间集聚的寒凉,像是朝雾一样弥漫侵散过来。等唐淼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像是冰凉地融入这山水之间了。
唐淼站在那里看着的时候,几个学生和贺啸也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乱石之上,望着这处瀑布。
相比于他们第一次见这样的景观,几个学生却已经早就见过无数次了。大自然有无数壮丽震撼的景象,像是瀑布,已经不能带给他们惊奇。但他们也没有乱跑,就站在那里等着,等着贺啸和唐淼看完。
相比贺啸,唐淼算是先从景色中回过神来的。她眼中的情绪伴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镇定,在从这种感觉中抽离出来时,唐淼收回目光,同时扫到了一旁依然站在那里看着的贺啸。
贺啸就站在她旁边的那块巨石上。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冲锋衣,拉链依然拉到了脖颈间,任凭如此高大的贺啸在看向面前的瀑布时,他也需要仰起头来。
唐淼很少看到贺啸仰起头的样子。
而伴随着他头的微微仰起,他修长的脖颈的皮肤也随着被微微拉直,拉薄,这样下来,他脖颈间的喉结也就更凸起了一些。
喉结连接着脖颈,再连接着轮廓凌厉的下颌线,与深刻的五官线条,在短短的头发下,他一张脸,清俊而冷白,双眉下,一双眼角上扬的眼睛就那么平直地注视着那流动的瀑布。
他像是一幅画中必不可少的人物,就这样一同被画入了她眼中的这幅画里。
耳边是阵阵的瀑布声,唐淼的胸腔中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声在瀑布的落地声中,内外一同敲击在了她得耳膜上,唐淼甚至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轰鸣。
而在这种轰鸣中,贺啸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侧眸朝着她看了过来。
是的,侧眸。
贺啸没有回头。
他的所有的动作依然保持在刚才她看到他时的样子,只是在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时,他眼中的瞳仁流转,清澈而浅淡的瞳仁沿着眼部的轮廓线流落到眼角,和她的目光直直对了上来。
他安静地看着她,侧脸的轮廓伴随着他微抿的唇线仿佛也变得更为锋利了一些,像是刚切开的山石。
唐淼与他对视。
对视了那么几秒钟后,唐淼问。
“要不要给你拍张照?”
-
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看那么久。
贺啸应该也是喜欢的。
而既然喜欢,现代人的思维伴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就会想着留下那么一张影像。影像留下,或看或不看,总能在偶尔翻出来时,回想到当时看到这幅景象时的震撼感。
唐淼这样说完,贺啸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他依然侧眸看着她,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后,贺啸直起脖颈,收回了看向唐淼的目光,道。
“照吧。”
他这么说完,唐淼回过神来,从她的石头跳到了贺啸的石头上。而在她过来前,贺啸已经拿了手机过来,递给了她。
唐淼拿了他的手机后,重新找了块石头,挑了那么几个角度给贺啸和瀑布拍了照片。
在他们拍着的时候,几个学生也看到,贺啸招了招手,几个学生开开心心过来,唐淼看着镜头里的贺啸和孩子们,也笑着给他们拍了好多张照片。
而但凡加入了孩子们。拍照的事情,就要由孩子们多番摆布了。
他们一会儿要单独和贺老师拍,一会儿要和贺老师合拍,一会儿要几个孩子拍,一会儿要他只和他她拍。
就这样,所有的排列组合都拍完,唐淼又加入了拍照大军。
而唐淼加入之后,上面的程序重走一轮。走完之后,孩子们开开心心地从唐淼身边出发去了给他们拍照的贺啸身边看看贺啸拍得如何。在看着的时候,孩子们道。
“贺老师你和唐老师一块拍一张吧。”
小男孩提议一出来,其他几个学生纷纷点头。而在他们提议过后,唐淼也笑着看向了贺啸,他们说完后,贺啸也没推辞,将手机给了他们,而后他踏上山石,站到了唐淼的身边。
贺啸过来的动作带了一阵清爽的水汽过来。唐淼看了他一眼,而后听到孩子们喊道让她看镜头,她就又回过了头去。
她和贺啸站在同一块山石上,山石的平整程度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