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评定不来的,听李妧说的这般无奈,她只好感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姑妈又为何而烦恼?”李妧问。
“被你发现了。”尹夫人侧过脸,一阵酸楚涌上来。
“姑妈但说无妨。”李妧递过一条手帕。
擦了擦眼泪,尹夫人哽咽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你哥哥他,被人当匪盗抓起来了。”
李妧心中一颤,哥哥,她许久都没有这样唤过他了。
“姑父怎么说?”李妧又问。
“你姑父他,是铁了心不管了,我托人往刑部里送了好些银子,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也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就这么点事,竟把人从陕西运来,还硬揪着不放。”
“得亏运回来了,要是真在陕西办了,那时候您想救都救不上。”
“可我现在除了能让他在牢里过得好些,还能做什么。”
“主事的那人,我打听过了,叫柳用,是走着偏门才混到一个钦差名号,要说官衔,别说品级,不过是个没轮到公职的举子,他这样声势浩大地把人运到京里来,无非是想邀点功赏,姑妈莫急,我自有办法让他放人。”
“你真的能救你哥哥?”尹夫人惊讶地看着她。
“不瞒姑妈,妧儿今儿正是为这事而来。”
是啊,她总归是太子身边的人,多少是有门道的。
“这可真是为难你了。”忍着泪,尹夫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李妧笑了笑,“别忘了,他是我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