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做?”
维托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佩卓尼拉.维瓦,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这就是你的打算?问我的名字?为了在墓碑上刻下吗?”
“回答我就行了。”
维托说罢,她沉默了片刻,看着他的双眼,溪水的声音在两人安静下来后越来越响亮,远处鸟笼中的金丝雀也开始了鸣唱。
它们唱了又唱,在百灵鸟也加入歌唱后,佩卓尼拉轻摇头道,“不,那不是我的真名。”
“我的真名是米尔瓦,意思是红赤雀,瓦尔多大人为我取的。”
“之前你叫什么?这个名字之前。”
“那重要吗?我是个孤儿,康斯坦丁,过去并不重要,我的双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国教为了修建教堂,而增加税收后的饥荒中。”
她叙述说,被那过去的痛苦回忆所折磨,耳畔再次响起了饥饿的讨要声,绳索困住手腕时的疼痛感,以及那双腿被拖过地面时石块的刮痛。
她叹了口气,“我当时很漂亮,国教的主教打算纳我为妾,虽然我当时只有十三岁,但他也还是打算强奸我,他们把我捆了起来,打算把我带走,就在这时瓦尔多大人来了。”
“他杀死了国教主教,并处决了当地的所有教会成员,并干掉了防卫军的人马,并且组织当地人击退了总督府的几次镇压,在后来,他以帝皇禁军的身份命令总督取消增税,并且撤换了国教的主教和修士们。”
“他们没认出他不是禁军?”
“他当时穿着金色的铠甲,足有三米多高,对那愚昧之地的人而言,他就是帝皇禁军,自然没人敢忤逆他的要求。”
佩卓尼拉沉默了下来,如以往一样,在维托沉默了一阵子后才继续下去。
“随后他问我是否想要和他一起离开。”
“而你同意了。”他不合时宜的插嘴道。
“是的,我同意了,我当时又有何选择呢?留下唯一的命运就只有去妓院,用我的脸蛋何双腿之间的东西活下去。”
维托点了点头,没在问下去,“他对你不错是吗?”
“是,瓦尔多大人收养了不少孤儿,他让教团训练我们,教导与养育,并未那一天做好准备,其中有一些颇有天赋的,会被他选中后亲自栽培与训练。”
“而你就是其中优秀的一员。”
“是的,阁下。”
“他眼光不错。”
“谢谢,阁下。”
她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闪烁着光泽。
维托思索了片刻,随后转身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才开口,“他让你来我身边的任务是什么?”
“不会是刺杀我吧?”他说着,不由得窃笑了出来,佩卓尼拉察觉到了那嘲笑的意味,但却没有生气。
她摇了摇头,“不,当然不是,你是个神,我虽然受过瓦尔多大人的训练,也刺杀过不少人,但我杀不了你,他知道。”
“但他还是派你来的。”
“我的脸蛋和身体比刀剑更加锋利,我的甜言蜜语强于最锐利的长矛,这是瓦尔多大人说的。”她说着,“他认为,这对你会有用,毕竟,你喜欢女人。”
“这话倒是不假,我的兄弟也选的很准,你的确令我喜欢。”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大人。”
“说回正题,他让你来干嘛?”
“刺探出帝皇的真名。”她没纠结一会儿就说了,“这是我们在寻找的,这些年来都是,瓦尔多大人相信,只有你最可能知道。”
“所以他派你来了。”维托说着摘下了一朵花,一朵白色的小花。
“那你找到了吗?”
“有一个名字,欧格姆。”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呢?”
“靠我的直接,他们总说我直觉很准,到目前为止,它救了我很多次。”
“但你却没有猜到今天发生的事。”
“直到今天,是的大人。”
他们停了下来,在林荫大道的远处,又将流淌的小溪也抛在了身后,在一片种满了白色玫瑰与杏花的地方他转了过来。
“你错了,佩卓尼拉.维瓦,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名,恐怕这世上早已经没人记得了,就像我自己的名字那样。”
他苦涩的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鲜花之间,他们对视着彼此,陷入了漫长的对峙。
“我失败了。”她打破沉默。
“你准备杀了我对吗?”她接着说,好像早就已经不再畏惧死亡了,就仿佛已经死过了一样。
“不。”
他回答道,话语澹然而没有任何的杀意,这让佩卓尼拉有些意外。
“我先前说我喜欢你,这不是假话也不是恭维,而是真话。”他诚挚的说,“瓦尔多的确很准,你让我想到了一个老朋友,所以我不会杀你,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最后一件,然后你可以安全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