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告诉高达全:“如果我订盒饭的话,两荤两素,我直接要两份红烧肉。”
高达山笑了:“哈哈哈,我也一样,我也会要两份红烧肉。”
汪东锋进行了总结:“那就是红烧肉盒饭了。”
戴小红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认真听几个人聊天,当听到红烧肉盒饭时,心里一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戴小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来回厨房去了。
喝酒时聊天,需要不断地更换聊天的话题,才能跟喝酒相得益彰,聊得热闹,自然喝得高兴,喝得放松,喝得也多,还不容易喝得大醉。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朋友的酒局上,可以大声地笑,可以大口地喝,还可以明目张胆地偷懒,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不但不急眼,还跟着一起开心。家庭聚会,男女老幼,欢聚一堂,享受天伦之乐,以吃饭为主,喝酒为辅,虽然也是热热闹闹,但是跟喝酒聊天没多大关系。商务酒局,有各种羁绊,比如地位、利益、熟知程度、保持尊严等等,绝对不能放开了聊,更不能放开了喝,说着商务套话礼节性地碰杯,显示高高在上吩咐别人喝酒,露出讨好的媚笑您随意我干了,酒的清香、醇厚、文化被各种有色眼镜污染了。
高达山三人的聊天内容也从吃上转到了社会变革上。
汪东锋问简强:“最近看新闻,大企业办的学校、医院都要划归地方了,你媳妇她们幼儿园怎么办?”
“也要划归地方,划到建设区教育局。”
“好事啊,划到教育局,以后就稳定了。”高达山又问简强:“那我师弟,章卫他们学校怎么办了?”
“他们学校划到省教育厅去了,跟化工集团的职工大学合并成立职业技术学院,具体叫什么名我还不知道。”
高达山疑惑地问简强:“化工集团的职工大学不是停办了吗?”
“我从来就不知道化工集团有职工大学,包括心怡她们也不知道化工集团的职工大学还在。这次化工集团把教育和医疗单位划归地方,大家才弄清楚,职工大学还在,只是不招生了,专门给化工集团的职工做培训,大家都把职工大学叫培训中心,连化工集团的通讯录上也叫培训中心。”
“企业是真正瘦身了,我们单位的食堂和我现在住的单身宿舍,都归集团物业公司管了。”汪东锋笑了笑:“我现在住单身宿舍得花钱,单位负担一部分,我自己拿一部分。”
高达山问汪东锋:“单位减了不少人吧?”
“减了将近二十人呢。”
高达山又问简强:“那你住的那间宿舍怎办呀?”
“那间宿舍有房产证,属于正规的住宅,以后参加房改。”
汪东锋问简强:“听说市里要求企业,给划走的这些员工一些住房补贴,化工集团是怎么办的?”
“化工集团也给点儿补贴,每个人不一样。我媳妇这种情况,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住房升级,把现在住的这间宿舍交上去,换一套三十几平的单间住房,也是老房子,以后参加房改;另一个选择是不动,领补贴款,这间宿舍以后参加房改。”
高达山问简强:“你们俩是怎么商量的?”
“还没最后定,想看看再说。”
高达山又问简强:“你说的那个老房子,年头也很长了吧?”
简强笑了笑:“你猜对了,跟现在住的这间宿舍是一年盖的。”
高达山给简强提建议:“小三十年的房子,确实有年头了,我给你个建议,就别动了,选个地方,直接买一套新房子。”
“我和心怡商量过,最好的选择就像你刚才说的,不折腾了,就住这间宿舍,等钱凑手了,买一套新房子。”简强又笑了笑:“交首付的钱,现在还不凑手。”
“有什么不凑手的,缺多少钱跟我说呀。”不是因为喝点酒就说大话,这是高达山的性格,为朋友排忧解难是一种快乐,即使没有钱也打肿脸充胖子。
简强笑了:“哈哈哈,跟你说?你哪来的钱呀?开这个公司,你钱不够,还不是你把股票卖给了赵志军,才凑齐的钱。”
“哎,简强,你咋知道我把股票卖给赵志军了?”高达山挺纳闷,自己把股票卖给了赵志军,没对谁说过呀,包括也没跟汪东锋提过。赵志军作为外企高管,嘴相当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比高达山做得要到位得多。
简强微笑着说:“赵志军本身特别忙吧,好几年没来过大修,在咱俩开公司之前突然来了,他干啥来了,肯定不是简单地帮咱俩看看哪个门市合适。”
“行啊简强,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看得清人情世故了。但是,你只猜到我把股票卖给了赵志军,不知道我卖了多少钱啊。”高达山继续打肿脸充胖子:“我卖股票的钱,就够开公司的钱了。我还有存款呢,你现在就去看房子,看准了立马动手,买一个大一点的,钱不够我给你凑上。”
“李峰他们公司,在建设区开发了一个楼盘,就在我现在住的这个宿舍旁边。我跟心怡去看过,房价不算贵,两千八一平,物业肯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