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体质副作用发作时，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也永远是莫凡。

莫凡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沉鱼感到有些害怕。而正因为害怕，沉鱼才总是想着要远离莫凡。

又因为她体质副作用发作时，意识总是会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

沉鱼害怕自己哪一天清醒过来后，会发现自己真的跟莫凡睡在一起。

所以，但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她总是会去寻找楚寒霄来为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但是楚寒霄并不总是在沉鱼身边的。

楚寒霄的身份有些神秘，沉鱼当初第一次见到对方，也是在对方被人追杀的时候。

所以沉鱼有时候也是找不到楚寒霄的。

但是沉鱼又是怎样都不愿意和莫凡在一起的。

所以后来，她身边便多了柳青如，寂无心以及裴少凌。

沉鱼对感情并不怎么看重，刚开始与楚寒霄四人在一起也完全可以说她只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解药。

而且她与这四人相遇的时候，他们的修为其实都不算高的。

只不过或许真的如莫凡所说沉鱼的体质特殊。

沉鱼与楚寒霄四人在一起后，过了没多久，这四人的修为倒是都真的突飞猛进过很多。

而对于沉鱼来说，自己的姘头修为越高，他们自然才更能保护好她。

她最开始倒也为自己脚踏四条船这件事而烦恼过，毕竟沉鱼本质上还是那个出生在小城镇里，梦想便是当一个大修士的女孩。

所以，刚开始她也是真的对楚寒霄几人感到愧疚过。

但是当她的体质不知为何被人散布出去，沧澜界内一个又一个男修闻风而动想要来掳走她的时候。

沉鱼便知道，什么愧疚不愧疚的，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而且楚寒霄几人与她在一起，说实话也是吃不到什么亏的。

在一次又一次差点被人掳走的危险中，沉鱼渐渐抛却了自己以往的羞耻心。

她利用自己的体质帮助楚寒霄等人修炼，又反过来在他们几人的供养下努力一修炼。

从筑基期到合体期，沉鱼能以一介五灵根之身走到这一步，她所付出的努力是其他人都无法想象的。

只可惜，她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却还是倒霉的死在了那只海中大妖的威压下。

沉鱼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这运气着实是从来都没有好过。

明明当时楚寒霄他们四个已经快打完了，她也已经做好了与他们摊牌的准备。

结果那只大妖就突然在那时被惊动了。

……

“沉鱼？”莫凡在此时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沉鱼的思考。

沉鱼回过神来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为何，今天的她总是容易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沉鱼抬眼看了正满脸紧张，似乎正期待她对之前他那番话做出什么反应的莫凡。

而后道：“莫前辈的救命之恩，等沉鱼回了自己的洞府后，一定会备上一份厚礼前来报答。”

莫凡闻言眼中期待的光芒立马便熄灭了，他有些失望的看着沉鱼道：“小鱼，你知道的，我并不需要什么报答的。”

沉鱼只当没有听到莫凡这句话，接着道：“现在还请莫前辈放我离开这里。”

周围一瞬间便寂静了下去。

莫凡嘴角的笑意消失，他双眼定定看着沉鱼半晌，而后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处？”

沉鱼露出个礼貌的笑容来，“莫前辈说笑了，沉鱼心中对您自然是极为感激的，只不过我这躺了这么多年，所以有点想回自己的洞府看一看罢了。”

莫凡仍旧冷着一张脸，固执道：“你在说谎。”

沉鱼心中瞬时觉得有些无语，面前的莫凡也一瞬间让她无比厌烦。

哪怕莫凡耗费了那么多心力救了她，可是沉鱼的心中对于莫凡一直都是有着一种下意识的排斥的。

沉鱼心中厌恶，眉眼间便也带出了几分对于莫凡的不耐烦来。

莫凡一直都观察着沉鱼，因此他也是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沉鱼的不耐烦来。

莫凡心中更加受伤了，他咬了咬牙，看着沉鱼追问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沉鱼扭头不语。

莫凡见状更加激动道：“我已经和她们都分开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看看我。”

沉鱼闻言心中一凉，不得不转头去看莫凡，强忍着自己心中对对方越来越深的厌烦解释道：“莫前辈想多了，我对您并无意见。”

沉鱼垂了垂眼，避开莫凡犹如实质般的目光，又道：“您在沉鱼心中，永远都是那个帮助了沉鱼的前辈。”

只是前辈，所以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前辈吗？”莫凡喃喃自语道：“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啊。”

莫凡：“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固执呢？”

莫凡的双眼渐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