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老秦生气了?”
凌燃也很无辜,“可能是心情不好。”
薛林远也没当回事,顺手把凌燃怀里的资料又分走一半,跟他一起往办公室走,“屋里有水没,渴死我了!”
少年点点头,进屋后就自然而然地给薛林远倒好温热合适的水送了过来。
薛林远一口气干完,才说起早上接到的电话。
“你那个经理人说启明星俱乐部在h市也有一家分店,分店经理打了长报告,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也去那边转转,也算给这一批的小学员们鼓励一下打个气。如果能给他们上上课,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就更好了。”
他把手机递过,是一张很长的截图。
语言很凝练,却说得很多,但也是真的动人。
难怪经理人会特意将这封其实要求不太合理的长信转过来。
凌燃看了好一会,才谨慎问道,“这算是打广告吗?”
薛林远摇摇头,“我跟老陆说了,他说只要别请什么媒体记者,也别把这事当广告往外宣传,就当是去普通冰场转转,就没事。”
凌燃就放下心,“好。”
薛林远就奇怪了,“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
就算是休赛季,凌燃答应得这么爽快,也让他措手不及。
一个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除了吃饭睡觉都泡在冰上的人突然就答应要出门转转,参加一些可以说对训练并没有什么帮助的活动?
凌燃在薛林远面前向来都是有话直说。
“这位刘经理说得很诚恳,我有点心动。”
“再加上我至今还没有想好自由滑想要什么样的曲目和风格,也算是找个机会换换心情。”
出门走走,也是调整心境的一种方式。
尤其是还可以看看华国新生代的花滑小学员。分店经理的信里说得很对,他去转转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薛林远拍拍徒弟的肩,“不急,这一次的节目会一直沿用到奥运会,一点都马虎不得,咱们可以慢慢想,反正时间还长。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给分店经理打电话,咱们明天就去。”
少年点了下头。
他坐在窗边,视线越过近处的场馆屋顶,望向遥远的天边,心绪也飘得很远。
除了高难度的编排之外,总要拿出一套能够打动人心的节目。
凌燃对自己新赛季的节目有很高的期许,所以也是真的很苦恼,就好像完全没有头绪。
少年深吸一口气,甚至开始回想自己前世都滑过那些经典曲目。
见徒弟想得入迷,薛林远出门去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听到说凌燃真的会来的时候,原本将手机夹在肩膀上,双手还在敲击键盘的分店经理刘浩林惊喜得差点跳起来!
他就是听其他几个分店经理说,启明星俱乐部明面上的老板是霍闻泽,其实真正的大老板是今年才拿到世锦赛冠军的小运动员,又想到凌燃现在应该还在h市,才会不抱希望地写了那个报告,往上递了下。
谁能想到,这事居然真的能成呢!
刘浩林简直要乐开了花。
他以前其实也学过一阵子花滑,对这项优雅又充满力量的运动爱得深沉,要不然也不会拒绝其他公司抛来的橄榄枝,果断选择了分店经理的职位。
这回会厚着脸皮写报告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一批小学员里,很有几个天分不错,却很贪玩好动的。
这其实也正常,花滑是童子功,像凌燃那样半路出家还能异军突起的,全华国也就那么一个,所以这几个小学员的年纪都不是很大。
最大的那个也才七岁,正贪玩的年纪。
这么丁点大的小孩,贪玩很正常,好动也很正常,最好的解决方法绝对不是训斥和呵责,而是要从心底里勾起他们对这一运动的热爱。
还有什么能比见到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冠军和从小树立起具象化的目标来的更有效果呢?
他这么想,就言辞恳切地写了一封长信。
没想到真的请来了这尊大佛!
刘浩林连忙把几个教练都叫了上来,让他们各自联系自己的学员家长,务必要求他们明天尽可能早的把自己的孩子送来。
一听说是新任的世界冠军要来,那些家长都答应得很快,“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嗯嗯,教练您放心,我这边肯定不会往外说!你们俱乐部可真是太能耐了,居然能请得动世界冠军……”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紧张激动的家长们就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风风火火地把自家还没有睡醒,一直在揉眼睛的小兔崽子们都从被窝里薅起来,送了过来。
“妈妈,我们今天来这么早干嘛啊?”五岁的童童奶声奶气地问,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旁边替儿子系围巾的其他家长就笑了起来,“你还没跟孩子说呢?我家这个昨天晚上听见消息,一蹦三尺高,大半夜地要找出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