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秦安山似笑非笑地抬起头,“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这可太行了!
薛林远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我还想再听一遍。”
怪不得谭庆长非要让自己把秦安山请回来,他的选曲真的是太惊艳了,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生感动。
简直可以想象出来,凌燃在冰上滑出这首曲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这种令人不安的生机与活力冲击心灵。
秦安山笑了笑,摁下了重播键。
充斥着激动,喜悦,决心的交响曲响彻在空旷的场馆。
凌燃沿着挡板小跑着,感受着节拍的每一次律动,在音乐进入最终的高潮时,少年心念一动,在原地一个跃起,旋转,小跳着落在地上。
一个陆地上的3a。
他的唇角旋开一抹好看的弧度,小跑着往自己装了冰刀的背包而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冰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弹指而过,凌燃今天加大了训练强度,练到精疲力竭,也就提前几分钟下了冰,跟薛林远一起往食堂方向走。
边走边听薛林远的复盘,“你的3a现在成功率上来了,落冰也比较稳,4t就更不用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冲击的四周跳,我觉得可以把4f放到最后,你的f跳一直是个难题,相反的,我们可以把……”
“我想先试试4f,”凌燃出声打断了拿着小本本叨叨的薛林远。
薛林远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f跳一直是凌燃的短板。
他上三周的时候,就是卡在f跳上,一直到年尾才堪堪跳的出来,到世青赛才算是基本掌握。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把最难的放在最后吗?
更何况,f跳的分值比lz跳更低,凌燃很擅长lz跳,先出4lz的可能性更高才对。
凌燃却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拿回全五种的四周,绝不仅仅是其中一种或两种,都是早晚的事,为什么不先上最难的。
把最硬的骨头先啃下来,以后的路也会越走越顺。
比起先甜后苦,凌燃更偏爱先苦后甜。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薛林远一说,薛林远就陷入了沉吟。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升组的话,世锦赛也就是明年三月的事,现在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五种四周未必能集齐……”
薛林远其实有点纠结,四周跳跟三周跳的差距绝不是多转一圈那么简单。
其实高水准的芭蕾舞者,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是可以在陆地上实现三周跳的,但他们基本上没有掌握四周的。
跳跃不止是跳起那么简单,运动员需要同时实现横向和纵向的用力,而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兼顾两者。
更别说,四周需要实现的横向和纵向的平衡,对选手自身掌握的要求可能精确到以毫米为单位。
现在国际赛场上,掌握五种四周跳的有,但在赛场上能全部跳出来的,也就那么一个两个,还不能保证都能拿到goe加分。
他对凌燃很看好,但也没到盲目自信的程度。
薛林远的想法就是,既然掌握不了五种四周跳,为什么不先从容易的开始。
凌燃也没把握在一年之内掌握全部的四周跳,但早晚都要掌握的,所以他更希望将最薄弱的短板在最开头的时候就补足。
更何况,如果四周跳得出来,3f一定会成为他掌握得最轻松的跳跃之一。
两人边走边说,就听见隔壁冰场里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怎么回事?
凌燃与薛林远对视一眼,打算过去看看,毕竟现在这间俱乐部也算是他们的心血。
冰面上,有好几个小孩,女孩男孩都有,正围着个身量不高,拿着钓竿的教练,叽叽喳喳的。
其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得很俊俏,但趾高气昂,一副熊孩子做派。
“我才不是在偷懒,我早就会二周跳了!你连三周都跳不出来,凭什么当我的教练!就凭你年纪比我大吗!”
年纪挺小,脾气挺大,像是在仗着自己的天赋在耍横。
不过七八岁就会所有的二周跳,好像也就还好?
凌燃突然想到了自从进入国家队,就杳无音信的乔实,他在这个年纪,都掌握2a了。
可惜乔实跟的那个教练很看好他,直接带着他出国外训去了,自己在集训中心那么久,愣是一回也没见过。
一看是熊孩子闹事,凌燃就不太想凑热闹。
毕竟招来的学员年纪小,其中有熊孩子再正常不过,端看教练如何处理了。
凌燃站在冰场边思索,眼风一扫,就看见不远处的张劲。
对方似乎很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笑着过来打了声招呼。
凌燃点点头,没有吭声,目光还在看着场里那个面红耳赤的教练员。
张劲何止是尴尬,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