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说的谦卑,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不想去长兴镇的意思。
也罢,老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摆摆手叫来洪三宝,吩咐道:“咸阳的宅子也要多招些杂役,总不能一直累着老人家?”
洪三宝点头应诺。
一句话说的钱程泪眼婆娑,赵起话里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多招些人来照顾他这个老头子,这怎么不令人感动?
睡醒之后的咸阳跟平时病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今日城中多了些军士忙碌的身影。
赵起站在秦王宫前久久不语,城墙上的公示让他有些恍惚。
嬴柱凉了?
睡觉之前还在斥责他,一觉睡醒人没了?突然的让人难以接受。
生命在时间长河中如同草芥,稍不注意就会转瞬即逝。
秦庄襄王驾崩的消息就像长了脚一样,瞬间跑遍了咸阳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咸阳今日被阴云笼罩。
一年逝去两代君王,这是不好的征兆,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曲解其中的含义,来诋毁大秦的运道。
与这个消息同时传出的还有另一个消息,子楚不出任何意外的继承了王位,明日就要登基。筹谋了这么久,终于登上了心心念念的王位,子楚一定很高兴吧?只是明日就登基会不会高兴地太明显了?就不能等过了百日吗?
赵起也很高兴,不是因为子楚,而是嬴政。
只要子楚顺利即位,那作为子楚嫡长子的嬴政,坐上王座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得知亲王驾崩的消息,赵起的第一反应不是进攻悼念,而是回家!
一年两任君王,这是不祥之兆,必定有好事之人出来挑事,赵起不想看到咸阳的某条街挂满人头的惨相。
拖洪三宝进宫给娘娘告假,自己匆匆离开了咸阳,他年岁尚小,子楚还管不到他头上。
此时的他极度想逃离王城,这个是非之地,水利监的是得暂时放一放了,等子楚的位置坐稳了,再上表跟他说吧,估计过几天子楚就该焦头烂额了,现在跟他说这事这不是添堵吗?
当务之急还是回长兴镇躲一躲。
今日,长兴镇来了个佝偻着后背的老头子,身边还跟着个十五六的少年。
那少年年纪轻轻却是一头白发,棱角分明的脸上长着柳叶剑眉,漆黑如墨的瞳子却有些冷冽的气息。一身黑色的衣着装扮更是拒人千里。他一手扶着年迈的老者,一手握着装有宝刀的乌黑刀鞘,露在外头的刀柄上镶绿油油的宝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年轻人英气逼人,那老年人却差之甚远。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子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不急不缓的在街上行走。
长兴镇的街市虽比不得咸阳的繁华,在这穷山僻壤的边关地区却也显得热闹非凡。
约莫是走的累了,老头子长嘘口气,停下脚步,竟原地坐在街道中央的位置休息,抚着脏兮兮的胡须打量远处山腰隐约可见的几处飞檐。
对于老头子不合时宜的做法,年轻人并没有阻止,而是一言不发的站在身旁,不动声色的打量来往的行人。
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紧接着原本井然有序的街市开始变得混乱,周围的人不知前方出了什么乱子,往前走了几步踮起脚尖想看的清楚些。
马蹄声越来越近,总算看清了马上人的容颜。是个桀骜不驯的年轻男子,年岁约莫跟老头身边的年轻人差不多,只是性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年轻男子身着一袭青袍,头上并无任何装饰,任由长发披散在肩头,像极了披头散发的魔头。
正是长兴镇风头正盛的小爵爷赵起!
赵起看到了大道中间坐着的老头,想勒马已经来不及,他仿佛已将看到了老头被踩在马蹄下的场景,赵起回家心切,太大意了。
然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老头子身旁那位白发的年轻男子右手放在刀柄上,没看清他如何出刀,便只听见骏马一声嘶鸣,四条马腿齐齐断裂!
赵起撑着马背一个翻滚落在地上。
“有点意思啊。”赵起不怒反笑,上下打量面前怪诞的两人。
握刀的手背在身后,慢吞吞的走到二人不远处,问道:“这位公子方才那一刀实在是妙。小子甚是欣赏,这等赏心悦目的表演实在是该赏,二位想来不是本地人吧?”
对于外来的人赵起时刻保持警惕,他被刺客组织吓到了,尤其在长兴镇这种小地方碰到这种高手,不得不让他怀疑。
白头发的年轻人依旧是不言不语,老头子却是笑呵呵的说:“赵公子猜的不错。”
“老公公认识我?”赵起眼前一亮,这老头子能一语道出他的姓,肯定是来之前对他有所了解,这老头子实力如何他看不出,但是那白发的年轻人却是稳稳压了他一头,而这样的人物,看起来却只是这老头子的随从。
老头子倒也是直爽,也不藏着掖着,捋着胡须直言:“小侯爷在这大秦谁不认得?老朽不光认得,此次前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