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踏入屋子,率先看到的是一整面贡品跟雕像。
罗父也在求神拜佛。
他面前是一尊穿着华服的女子雕像,供在最上方,女子雕像美艳的眉眼微阖,呈高高在上、俯瞰众人的姿态。
众人看到,罗父拿起一瓶酒,往青瓷里倒了一些,点燃了莲花蜡烛,在烟雾缭绕中,罗父的脸上表情同样虔诚而狂热,他絮絮叨叨着什么。
距离太远,罗父的吐字也太含糊不清,谢景文跟朋友们没有听清楚。
还有一碗白米饭,上面插了两根鲜红的筷子。
这不是祭拜死人的东西么?
谢景文也吓了一跳,好奇心驱使,让他情不自禁问道:“你爸爸在拜什么?”
罗生似乎也没想到,同学刚到家就撞上这封建迷信的一幕,他尴尬地解释道:“我爸爸在拜婆娑娘子,是我们当地一个守护神。”
什么婆娑娘子,一群见多识广的年轻学生听都没听过,他们面上浮现了好奇。
“我爸爸以前在外地搬砖,挣不到什么钱,还落下了一腿的疾病,也没有孩子。他本来也不信这个,自从他跟村子里的老人,一起祭拜婆娑娘子,他转运发财了,在外地还成功躲过一次地震,我妈妈也怀孕了,生下了我,从此他每日都要用米饭、清酒跟好吃的祭品供奉婆娑娘子。”
众人一听,笑了:“刚刚那个婆婆是祈求孙子找到工作,你爸爸是求财求子躲避灾厄,这婆娑娘子的业务范畴也太广了吧。”
听到这句打趣的话。
罗生脸抽了一下,没有附和,他状似无奈,耸了耸肩膀:“反正我爸信这个,我也没办法。”
他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聊起一桩趣事来转移同学的注意力,“我爸是没救了的,你们多多包容一下。我小时候,他还拿我的生辰八字,找高人算过。高人说我八字命格属阴,需要一桩娃娃亲才能改命,家里才能得到庇佑,于是我还是襁褓时,他给我寻了一桩娃娃亲……现在我长大了,那姑娘看不上我。”
他一说完,学生们捧腹大笑,“我的天,你爸爸真的好迷信啊!”
“你也太惨了!”
“这都202x年了居然还有这种事。”
没有人看到,在大学生背后,祭台上的米饭悄然消失,青瓷杯里满杯的酒,仿佛被人小酌了一下,水位下降了一些。
看清这一幕,电影院里的观众,纷纷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整个后脑勺凉飕飕的,鸡皮疙瘩悄然爬上手臂。
顾骁是冲着明铮来看电影的,瞅见这一幕,他脸色发绿,扒拉着女友体温热乎的小手。他没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可不扒拉着什么有人类体温的东西,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谁知女友居然看入迷了,无情地把他给推开了,还骂他一句:“别扒拉我,打扰我看电影了!”
电影院的观众,见过罗生考前摆盘问鬼的一幕,嗅觉跟恐惧感比戏里一群浑然不觉的大学生感受更深,如果不是无法横跨次元壁,他们都想撕开荧幕喊一句“别笑了!快跑啊!”
风景优美,可人普遍有点迷信,刚通路的山林小镇,这是一群大学生对凤县的第一印象。
接下来登场的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