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敢言,却又心惊胆颤,不知道三皇子突然驾到是为了什么。
一个有眼色的丫鬟早已经沏好了王府中最名贵的金丝霜菊茶,用一个珐琅瓷的茶盏盛着,轻轻摆在慕容祝厘手边的实木高脚茶几上。
慕容祝厘没有搭理丫鬟,也没有理会堂下站着的这些文武百官,只是一双眼睛向着房内四周扫视,看看陈列的家具,再瞧瞧墙上的字画和高悬的匾额。一脸怪笑着说道:“王叔他这些年做镇南王应该是攒了不少钱吧?管理这这南安郡可是个肥缺。不过这十几年来镇南王府还是老样子,都没好好装修过。这么多钱,拿去干嘛了?难道是私藏起来,干什么大事吗?哈哈。”
此话一出,瞬间把心怀鬼胎的慕容云厝吓得脸上都变了颜色,一股寒意从脚底心沿着大腿往上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时陈新瞧慕容云厝有些胆怯,便向前半步挺身而出,一拱双手道:“王爷简朴,受得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令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且他老人家身前心系大燕南疆,经常出兵扫平边境外族和反贼。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小王爷和末将也是八天前才奉燕帝诏令,刚刚从楚河郡平叛回来的。所谓南安郡的财富,恐怕一大半都用在此处了。”
“是的,正如陈新所言,父王一心为国,从不奢靡自身。”慕容云厝在一边附和道。
“哈哈哈,我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你们不要如此紧张,好不好。”慕容祝厘竟然不合时宜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端起茶盏驴灌水一口饮尽,一旁的丫鬟还打算给她续上,却被他摆手止住。此时,堂外一整脚步声,一组军士手握兵器,训练有素进入大堂,列队分排在他的左右。
“我出门时父皇叮嘱,我们是亲戚,是一家人。现在祭拜也祭拜过了,家常也聊过了,玩笑也开过了。接下来我们就谈谈正事吧。”慕容祝厘像是换了一嘴脸一般,整个人从内而外都严肃阴沉了起来。
见此场面,众人才知道这个三皇子是来者不善,想必接下来就是要发难了,不由得把心悬到嗓子眼。
“前些日子,父皇诏令,命人押送流囚赴京,给老太妃修陵。南安郡可是出了意外,被人劫了犯人?”慕容祝厘挑眉道。
“回禀皇子殿下,却有此事,我们也正在追查劫囚之人。以及追捕失责潜逃的小吏。”一旁负责治安刑罚的御史岑艮赶紧进了一步,行礼道。
“犯了错,亡羊补牢那是自然的。谁又可以一生无错?父皇也念及镇南王多年的功勋,不予追究,只不过还有两件事,父王交代下来,想让王爷承办。不过今日王爷仙去,小王爷袭爵在即,那就只能交给小王爷来办理了。”慕容祝厘道。
慕容云厝正心思忽然飘到假山内的秘密,表情有些发愣,陈新在后面轻轻地踹了一脚他的小腿,这才反应过来道:“呃……好。请三皇子示下,我一定认真操办,不负重托。”
慕容祝厘双手一撑太师椅的扶手,肥硕的身躯竟然灵巧的从椅子上弹起,在堂上军士面前来回踱步了两圈,用手一引,说道:“诸位看看,我这些军士怎么样呀!”
“三皇子麾下军士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真是:虎豹闻声先破胆,豺狼临阵皆断魂。”
有一人突然从人群中出列,用他极为擅长的文采,拍起了马屁。
慕容祝厘挑眉一瞧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便摸着鼻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啊?”
“在下新任淮荣尹令傅炎。”那人俯身拱手说道。
“嗯,好!果然有些才!”慕容祝厘也乐得被吹捧,顺口夸道。傅启高兴之际,却浑然不知慕容云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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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文采不及他,被抢了个拍马屁的好机会,所以脸上略有愠色。
慕容祝厘却毫不在意,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当今大燕军力,以金狮王的长岭铁军最富盛名,也最能打。可惜地处北方,常御外敌,远离京师。所以父皇常想建立一支同样强悍的中央禁军。本皇子年逾三十,却不及太子和二哥,从小到大在宫中寸功未力,十分惭愧,所以毛遂自荐和父亲提议建立新军一事,今得了诏令使我打造一支「天渊军」,我左思右想,觉得中央禁军不比地方,纵然实力为先,可是仪表更应体现燕帝的颜面,所以在盛京中选了这么一千名高矮胖瘦如出一辙的壮汉每日辛苦操练,终于略有小成,于是父皇大悦称之为「兵样」。”
瞧慕容祝厘沾沾自喜的样子,众人皆以为他是带着功劳前来展示,寻求认同的,因此又纷纷开始拍马赞叹。
笑呵呵地慕容祝厘在众多的拍马声中,摆了摆手突然说道:“诸位既然都夸这「天渊军」的「兵样」不错,那么我也心安了。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有请新王爷安排一下吧!”
慕容云厝听了一愣,便问道:“不知三皇子所谓何事,与者兵样有关?”
只见慕容祝厘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军士捧着一卷黄绸的卷轴进入堂内,长史傅炎和御史岑艮一见,立马跪下。还伸手拽了拽慕容云厝的衣袖,轻声说道:“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