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
“放过我吧!求你了!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啊!”
不断磕头求饶的过程中,任风笑的脑海之中,正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
那日做完农活路过玉蝉家,玉蝉跟他打招呼,并且说着未来与任岩的婚事,他笑着祝福着二人……
又一日,他家没了柴,正准备去找人借,刚巧碰到与玉蝉通行归来、背着一背篓柴禾的任岩……
前几日,他得到任禾溯通知,前往玉蝉家里劝玉蝉嫁给任明轩的时候,玉蝉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睛……
那个大雨倾盆的深夜,包括任禾溯与他在内的一众村民站在玉蝉面前,不断劝说着玉蝉嫁出去的画面……
屋子门口任家派来的人不停催促玉蝉,而后那任明轩更是直接走上前去,以任岩的生命去威胁玉蝉,甚至当着众多村民的面欲要撕破玉蝉的衣衫轻薄玉蝉,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止的画面……
玉蝉从身后掏出剪刀欲要刺向任明轩的画面……
任明轩下意识避开剪刀,却反而是阴差阳错将那剪刀插入了玉蝉腹部的画面……
玉蝉瞪大双目,满是绝望与惊恐的画面……
远远瞧着村口方向迎来一顶红轿的画面……
“玉蝉……”
“别杀我。”
“我,我真的……”
“呜哇唔啊唔哇!”
“我不想死啊!”
“我只是想活着!”
“我有什么错?!?!”
……
……
任家村,靠近村口的位置。
易铮等人正在问询着再次鬼打墙回到村里的铁蛋银钻。
“我不知道啊!我们俩真的不知道啊!”
“我们本来是跑在后边的,但跑着跑着!前边的任风笑跟富贵就都不见了!”
“我们很害怕!我们真的很害怕!我们只能用更快的速度往官道跑!我们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可!我们又回了村!又回了村!”
“玉蝉会杀了我们的!”
“玉蝉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尽管铁蛋与银钻这二人的精神状况,已经跟彻底被吓疯了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也的确说出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对于这些信息,易铮跟冯长仁都是各自进行了一番思索。
但最终得出的结果,却都出奇的一致。
他们并没能想到任何可以推断出来的规律。
如果那女鬼只杀在村里的人,如任明轩、火旺、狗剩等人的话,那么往官道跑去的任风笑和富贵就不会失踪。
而如果杀逃出村外的人,那么村里的人就不会死。
他们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猜测。
但在目前线索、信息都尚且缺失的情况下,却是完全无法坐实任何关于女鬼的规律。
比起几乎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冯长仁。
易铮这时其实想到了一个极有可能坐实的规律。
不过,要坐实这条规律,必须再等等。
无论是村里失踪的火旺狗剩,还是村外失踪的富贵任风笑,这四人目前都处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如果能够确定他们全部死了,那么易铮的推测才能完全坐实。
就在他心中如此想着的时候。
后方传来村民惊声尖叫的惧声。
“我的天!妈呀!”
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人群最外围最后方的村民,正色如死灰地抬头盯着村口最大的槐树看着。
这起码七八十年的老槐树树干上,正悬挂着一具又一具尸体。
有火旺、狗剩的。
有任风笑、富贵的。
有此前土屋中死亡的那两人。
甚至……
还有那任明轩!
一具又一具尸体,整整齐齐以某种诡异到了极点的方式,以那些树枝为支点,挂靠在了树干之上。
一个又一个,甚至还连成了一条不规则的曲线。
他们面容平静,自然地闭着双目,除了那任风笑的脑门能看出外伤之外,其他人的尸体安详得如同只是睡着一般。
当所有人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后,在场的气氛瞬间化作了死寂。
人群之中,任何声音都没有。
甚至连呼吸声都难以听见。
而在这短暂的死寂之后。
恐慌与惊惧情绪完全入脑的人群,开始爆发出无比绝望的尖叫、呐喊……
“我日尼玛!”
“扌喿亻尔女马口阿!”
“我的老天爷!”
“我的七舅姥爷!”
“这!这是什么情况!”
“玉蝉!玉蝉把他们全杀了!把他们全杀了!还把他们挂在了这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