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得死!都得死!”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孩子,一个又一个恐慌惊惧的声音响起,甚至已经有好些人直接吓哭了。
晚上片刻功夫来到此地的任禾溯,在询问村民发生了什么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彻底成了一片死灰。
可看到最前边一语不发站着的易铮,他仿似又找到了什么希望,快步走了过去。
“易公子!这!这是什么情况?这是鬼打墙吧?我们是不是都被玉蝉找上了?她是不是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此时任禾溯的脸上,完全没了之前指着任员外、任明轩尸体时的愤怒与义正言辞,有的只是恐惧与绝望。
任家逼婚是直接导致玉蝉死亡的原因,但任家村这些人,也绝不都是些白莲花。
也许从某些角度来讲,这些人罪不至死。
可在易铮看来,只有圣母婊才会认为“牺牲一个不愿被牺牲的人去拯救一群人”的想法是合情合理、没有一丁点错的。
更何况这任家村的人在那玉蝉已经自尽的前提下,都还要去协助任家办喜宴,甚至还把那玉蝉弄去跟那任明轩洞房。
对任禾溯与那部分将一个大活人推入深渊、甚至将已死的玉蝉交到那变态手上的村民,易铮心里只有厌恶。
任禾溯的这句话没有得到易铮的回应。
他轻轻拍了拍一旁苟盷哆嗦着的肩膀。
“苟兄,我估计我们正常想出去应该是出不去了。”
原本就有些哆嗦的苟盷直接全身抖了一下,而后咽着唾沫道:“那我们怎么办?”
易铮神色平静:“走吧。”
“先回村里。”
对于易铮的话,苟盷完全没有怀疑,见易铮往村口挪动步子,立即带着苟府的几位家仆跟了上去。
而眼睁睁看着易铮重新往村内走的任禾溯等人,却是在原地彻底愣住。
眼瞅着易铮等人已经彻底跨入村口进到村内,一些村民急了起来。
“村长!那易公子回村了!我们怎么办?”
“不能回村!玉蝉就是在村里死的!她肯定还在村里!回村就是死路一条!”
“是啊!这节骨眼上,想死才会回村吧!”
“那易相公此前吃饭时与我一桌,虽然他饭量大了点,但到底也是饱读诗书的秀才公啊!怎么这么糊涂?”
“说不定秀才功名是混上的呢?”
“就是!有哪个读书人有他那般饭量?我之前亲眼瞧见了!他一餐要吃一锅饭!依我看!这姓易的就是个饭桶!可不能跟他学!”
听着耳边村民的喋喋不休,任禾溯只感觉耳边有无数苍蝇在“嗡嗡”乱叫。
他正准备说话时,队伍里有一胆子较大的村民发了话。
“我不管了!既然一次出不去!那我就再来一次!我还不信能一直鬼打墙不成!那玉蝉必定还在村里!留在村里,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这村民便调头再次朝出村方向快步离开。
其他村民看到这人的举动,纷纷一愣。
很快,有三个胆子同样比较大的村民,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大步朝那村民追了上去。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这样单独行动,真正脱离队伍的,也就仅有这四人。
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有集体、从众的思维方式。
留下来的绝大部分人,这会儿仍然是眼巴巴看着任禾溯,指望他们的村长能带他们脱困。
任禾溯看了一眼已经彻底进村的易铮一行人,又看了一眼周遭的其他村民,随后咬了咬牙。
“我们回村!”
他这话一出,周遭村民顿时一片哗然。
“村长!玉蝉就在村里啊!现在回去不是跟自投罗网没区别?”
“别吧!回村不是找死?”
“村长……为什么要回村啊?”
对于村民的不解与质疑,任禾溯皱眉大声道:“那易铮还有村里来暂住的那一男一女,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方才我们一起撤离的时候,那一男一女就没有跟着出村,这会儿这易铮出村无果又是主动回村!”
“我们这些乡下人的眼界思维,肯定不如他们这些人!”
“我认为!还是跟着他们待在一起比较好!”
“哪怕知道玉蝉变成厉鬼,可他们一个个的神情却是那般淡定!说不定!”
“他们有解决玉蝉的能力!”
听到任禾溯的话,许多村民短暂思索后,也都是觉得有理。
在极端情况下,弱者会自然生出依附强者的想法,选择盲目从众,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
眼下便是这样的极端情况。
本来村民们心中的主心骨是任禾溯,但在任禾溯看来,比起他自己,他更愿意相信易铮、冯长仁、柳璃三人。
很快,在任禾溯的带领下,留下来的这部分村民全部跟着他进了村。
先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