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使用照明弹照亮战场。
接连升起的照明弹和城内枪炮发出的火光交相辉映,闪耀在他的望远镜中。
维特斯海姆上将仔细倾听一阵后,听出城内的枪炮声极为稀疏,说明战斗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再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打扫战场,然后开始按照你们设定的计划布置防线。罗森将军,你的这个计划看起来有些冒险,不过我认为绝对可以给俄国人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维特斯海姆上将说道。
陈道耸耸肩,对维特斯海姆上将笑着说道:“防御毕竟是一种比较有利的战斗方式,尤其是我们的战斗力占据上风的时候,就让这次战斗当做我离开前献给十四装甲军的告别礼物吧。”
“战争进行到现在,我大概能够猜出一些你的任务内容,临别之际,我只能预祝你在新的战场取得更加辉煌的战绩,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肩章上会多出一颗将星。”维特斯海姆上将说道。
“我想那个日子不会太遥远。”陈道难得不谦虚一次。
三人又闲聊一阵战场的局势后,维特斯海姆上将动身返回军部,临别前,他将十四装甲军军部直属的炮兵团移交给惠碧奇中将指挥,这个炮兵团下辖两个K18105毫米加农炮营和两个150毫米榴弹炮营,共计72门火炮。
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第九装甲师和警卫旗队师的部队却没有休息的时间。
杜布罗夫诺城内,工兵们站在断桥边,利用第聂伯河河面上的桥墩修复桥梁,重新打通城市内东西两岸的地面联系。
城市南部的三座浮桥上,坦克、装甲车和步兵源源不断地踏过浮桥开向东岸,浮桥附近,防空营的高炮手们打着呵欠看着战友们穿过河面,消失在第聂伯河东岸的夜幕中。
他们看不到的夜幕中,第聂伯河东岸,已经过河的士兵们忙着挖掘散兵坑和战壕,为即将爆发的战斗做准备。
杜布罗夫诺城内,德军士兵们忙碌着收集从苏军手中缴获的物资,铁丝网、沙袋,各种废旧家具,总之一切可以利用的战略物资。
收集这些战略物资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在一夜的时间,将杜布罗夫诺城打造成一座“绞肉机”,专为苏军而设的“绞肉机”。
杜布罗夫诺城北部的第聂伯河河边,在白天精心挑选过的渡河地点,阿道夫警卫旗队师的工兵们挑灯野战连夜在河面上架设出两道新的浮桥,武装党卫军的士兵们源源不断地开过第聂伯河,在两座浮桥东面开辟出新的桥头堡,并连夜抢修工事,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
一夜的时间,第聂伯河两岸,钢铁的摩擦声和军官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临近黎明,河边的虫语蛙鸣声中,传出轻微的呼噜声。
尼帕里村内,第九装甲师的指挥部里,陈道和惠碧奇中将忙碌了一夜,直到凌晨三点,两人才打着呵欠互道晚安,想要抓紧时间在大战爆发前养足精力。
陈道刚刚走出指挥部,准备到指挥部隔壁的院落里休息,洛伦兹少校急匆匆地迎面走来,后面还跟着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
“阁下,你看谁来了?”洛伦兹少校兴奋地站到陈道身边,指着身后的几个人问道。
那几个人影疾走几步,冲到陈道身边向陈道敬礼,为首的赫然是他的副官长巴赫少校。
后面跟着的是两个人是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
陈道向巴赫少校伸出右手。
“从华沙到这里,这一路走的很辛苦吧?”陈道问道。
巴赫少校紧紧握住陈道的手。
“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俄国人留下的纪念品,有坦克、有卡车,有大炮,甚至还有飞机,当然,更多是敌人的尸体。你已经为我们扫清前进的道路,我们可以说是畅通无阻,除了俄罗斯式的烂路。”
陈道哑然失笑,看来巴赫少校也没少被苏联糟糕的道路情况折磨。
“我们以后还要经常与俄罗斯的烂路打交道,你要尽快适应。”
走到诺贝尔上尉眼前,陈道握住诺贝尔上尉的手,开口问道:“我们的斯大林之子在华沙过的怎么样?”
诺贝尔上尉说道:“遵照你的指示,我只是安排他和布鲁希洛夫夫人做邻居,完全不提政治和军事。我想,我们的斯大林之子现在一定是满肚子的疑问,却找不到人来倾诉。”
“找不到别人,就让他去找布鲁希洛夫夫人,让他们慢慢相处吧,身为同乡,总是能找到共同语言的。”陈道说道。
放开诺贝尔上尉的手,陈道走到尼采上尉的身前,没有握手,而是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尼采上尉嘶地一声,身体抽搐一下。
右手搭在尼采上尉的肩膀上,陈道轻声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后方的医院里,和漂亮的护士小姐们讲述你的英雄事迹,享受她们充满崇拜的目光,而不是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