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安顿了顿,神情肃然,道:“有劳圣母,恤心宫朋友了。”
圣母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你慈悲为怀,爱怜众生,高僧也。放心,今日老弟说出这些事,恤心宫严守秘密,不会拖累少林派。”起身离椅,对芸悦、煦龙道:“孩子,我们回家,干大事去。”苗芸悦道:“好。”段煦龙喜道:“是!”三人离开少林寺前,特意去了趟达摩院,拜祭完咏是大师。段、苗在蒲团上诚心磕头。咏安与清晟心怀感激,在山门外为他们送了行。
回到别尘峰,圣母在访乾殿开大会,暗中发令,邀请省外巡游阁部尽数回北。五日后,九阁六部所有人全部回了恤心宫来,上万女子或聚殿内,或留阁部,听候调遣。圣母高声道:“姑娘们,有谁在外打听到涯洸川在什么地方的?”西海术堂时,澹台无冢曾对段煦龙说:“段少年,你我如此僵持,何时方了?改日涯洸川候教。”段煦龙听言去攻打澹台家,为仙山佛丐狄老爷子报仇,喜不自胜,无可含糊,将这事转述给了圣母。
金燕阁主袁凉莉脆声道:“弟子在姑苏巡游,打听到一处山川坐落,有位面馆老爷爷跟弟子说,里面住了个喜欢杀人的魔头,最好别去。我问是谁,老爷爷不答,自管自地唱着戏,下着馄饨面。”圣母微微一笑,道:“他唱着什么戏?”袁凉莉嘻嘻唱道:“牙根疼哟,光屁股嘞,穿上花衣服探医生啦。去太早,大夫无肯看,钟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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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才能瞧喽!”她老家在闽境一座山里,闽南山歌情调委婉,气息流畅,动人心弦,别具特色,袁凉莉几岁大时,常给爸爸背在竹篓子里,一边唱山歌,一边采茶花。现在清脆脆的歌声唱出,令人心里说不出的舒适。姐妹们和段煦龙不禁喜容溢表,拍手叫好。
袁凉莉初时不懂哑谜意思,以为那面馆大爷真的在唱戏歌,但与金燕阁多位有资历的姐妹前辈讨论后,终于将“涯洸川”和“澹台无冢”连在一起,发现了线索。
圣母表情严肃,道:“唱词里有藏着‘涯洸川澹台无冢’七字,这面馆老头是谁,莉儿你问过他没有?”袁凉莉道:“啊,他只跟我说姓徐,名字叫什么嘛,我没细问。”圣母道:“姓徐?”袁凉莉道:“他下馄饨面的功夫好厉害呢,味道很好吃,相貌憨态可掬,只是他矮矮胖胖,人家一瘦子不小心推了他一下,却一跤跌倒了,身子轻得跟小鸟似的。”
蓝媚琪咯咯一笑,道:“那瘦子会不会武功?”袁凉莉道:“我试了一下,不会。”代无悔点头道:“是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段煦龙心头一震,暗道:“难……难道是他?”
圣母道:“不管这胖老头是谁,咱恤心宫欠他一份人情了,姑娘们,打败了涯洸川,我们去姑苏,请这位爷爷下碗馄饨面给你们吃,怎么样?”姑娘们哈哈大笑。黄寇微笑道:“咱宫里这么多人,就怕他面馆里面不够,让我们吃光了。”蓝媚琪笑道:“店里吃光了,去他家里吃。”李鸢桐笑道:“琪妹妹就知道吃。”蓝媚琪道:“说我干嘛,大不了我把我的面给你吃便是。”李鸢桐啐道:“把你自己小肚子顾饱就行,还管别人。”蓝媚琪道:“妹妹我吃不胖,多少都一样,哎,不如给苗姐姐多吃一点算了。”苗芸悦微微一笑,道:“我不要,你吃。就怕面馆老人家也给你馋怕了。”说到这里,众女齐声大笑。
圣母见孩子们心态乐观,都在表示去攻打澹台无冢丝毫不怕,不禁大慰,朗声道:“段煦龙听着。”段煦龙阅狼剑横在胸前,单膝跪地,道:“煦龙在。”圣母道:“我命你为七阁部统率主帅,一马当先,领导同门姐妹战斗,冲锋陷阵,不得畏惧生死,寒水阁、九宫阁、灵风阁、鸾凤阁、兰清部、幽嬛部、梦霄部众弟子,你们听从段师兄与阁主部主的指挥,不可乱了阵脚,须得一丝不苟,临危不乱。寒水阁主,你辅佐煦龙劳神,照顾其余姐妹,共思作战计划。琪儿,关于九宫阵法的运用,多和段师兄商量讨论,切记,此非儿戏,务须认真斟酌。”
段煦龙、苗芸悦、蓝媚琪应道:“听命!”“是,圣母。”“知道咯。”
圣母道:“灵风阁主,你叫阁下弟子作为先翼军,削弱敌人武军主力,澹台小贼为人歹毒,麾下武人必残暴精悍,若有空闲余暇,要减少自家损失伤亡,掩护姐妹前进,不得大意。”李鸢桐点头道:“收到。”圣母道:“梦霄部主,你们梦霄部为后翼军,作为灵风阁作战撤退调息后的生力军,展开轻功、剑法,将下一轮的敌众狠狠杀他一遭。”黄寇笑道:“遵命。”圣母道:“兰清部主、幽嬛部主、鸾凤阁主,你们率领各自孩子,作为掩护前军和阻截包抄的其他几股力量。”代无悔、幽嬛部主王惜绣、吴矜矜各应了一声。
正分配好时,忽有一紫蓝色衣衫的十六七岁姑娘大声道:“圣母,请让紫晶部也加入战斗吧。”众人一奇,转头看去,见那少女眼睛缠了绷带,皮肤白皙,头发秀亮,稚嫩美丽,是联贤教火坛坛主的孙女潘灀,她来到恤心宫后,不久便参加到紫晶部,成为紫晶部弟子之一。圣母道:“丫头,你?”潘灀道:“澹台无冢杀了我爷爷,他的儿子们也欺负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