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啦。老婆子年轻几岁时,与你师尊尚德长老还见过几回面,至于你我,虽相处不多,我不了解你的禅佛修为,但你不出山门,潜心修行,在与世无争、静心礼佛这一点上,可是胜过尚德长老喽。”
咏安佛心一喜,合十道:“阿弥陀佛,谢圣母夸赞。”闭目片刻,说道:“您今天带了段施主来敝寺,老衲已懂贵意,愿为你们阐述其中关键。”段煦龙躬了躬身,道:“方丈你已知道了?”咏安点头,蔼然道:“你最近受了冤枉,是不是?”段煦龙苦笑道:“是。”咏安道:“不是你干的,是另一个人。”段煦龙“嗯”了一声,心下凛然,道:“敢问方丈,这贼人是谁?”
咏安“嗯”的一声,道:“龙象辟邪剑这套武功的由来,段施主想必定是得授于沈谛州沈老英雄的了。”段煦龙愕然,心道:“原来在那岛石壁上刻字的高人,名叫沈谛州。”和苗芸悦看了圣母一眼。只见圣母脸色木然,只凝神静听咏安方丈的说话,似乎浑不当一回事。
咏安道:“老衲便明说了,杀害敝寺咏是师弟,以及外面多位群豪的凶手,应该是那个叫邪剑王的人。”段煦龙喃喃道:“邪剑王?”与芸悦互看了一眼,都默认为不知,没听说过。
咏安道:“说来惭愧,老衲足不出山门,但二十一年前,还是少年心性,喜欢在外逛荡,自从沈谛州老英雄在国北一座荒山,打败紫乌鸦少女后,便再没什么有关他的消息。那紫乌鸦在武林中杀人太多,送进牢狱,不久伏法逝世,也算因果报应。”圣母神情微一黯然,道:“紫乌鸦少女的事已成历史,梅芝也早就不在了,老弟何必旧事重提……”咏安道:“荒山别墅一役死命的,尚有少林俗家弟子,老衲亦是痛心,无奈邪剑王是紫乌鸦的哥哥,现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和邪剑王脱不了关系,重提也无法啊。”
圣母抬起头来,道:“哦?这厮是紫乌鸦那小丫头的哥哥?”
咏安双目半闭半睁,点头道:“对,亲兄妹,亲哥哥。那姑娘曾化名夏迟迟,但不是真名,兄妹俩姓田。”
圣母道:“你继续说。”咏安道:“围攻紫乌鸦的当事人内,有一男子,名叫乔懿,此人家境显贵,富财奢华,但他个人喜过穷苦生活,自父母处学得了点武术基本功,离家结交中国武林各道好汉。荒山事后,乔懿一日上得少林寺来,说要奉送一样东西,竟是《龙象辟邪剑》的剑谱全法,老衲问他从何处得来沈老英雄之物,乔懿尽皆说了。原来沈老英雄不想这功夫失传于世,隐世前将剑法全要述给了这年轻人,请他将来转授给另一位赤诚为国的武林好士,令它永存。”
苗芸悦道:“小女子问一句,乔懿受了沈前辈之命,转授剑法给一名志士,为什么自己不学,反而奉送贵寺?”
咏安道:“他自小修习拳掌,走的路子与阳刚武要不合,而且剑法根基不牢,难以修习龙象辟邪剑,就算循序渐进,勉下苦功,起码数十年后才有小成,到时他也老了,用益不大。无奈龙象辟邪剑太过高深,即是天资聪颖,打小练习剑术的行家,也要久年方得练成,习拳之人,倒不用提了。段施主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剑法高明,这一点难能可贵。”段煦龙微微一笑,心想若无别尘峰上,圣母一系列的悉心辅导,得悟窍门的话,一味蛮练,确实多年才能习成,甚有修炼瓶颈之患,走火入魔之危,对圣母充满感激,同时觉得沈谛州能创出如此精奇的武功,其境界不禁让人敬畏。
圣母道:“这小伙子应是找不到合适之人,才将《龙象辟邪剑》送来你们这儿,既不用寻人,又可完成这项重大艰难的任务,不辜负他临去前的嘱托。”咏安道:“照啊,老衲谢过了乔懿赠谱功德,这门剑法武学极为厉害,如给恶人学会,肯定为祸不小,于是珍藏在了藏经阁中,严守保密,嘱咐旁人不要泄露半句。”段煦龙寻思:“既藏在藏经阁,为什么后来又会给邪剑王盗走?”
咏安叹了口气,道:“乔懿完成沈老英雄的嘱托,自是欢天喜地地去了,我寺后日却来了难题,邪剑王不知如何得知,沈老英雄留下的《龙象辟邪剑》,被少林寺保管着,暗使诡计,派遣两名西方传教士过来,是印度人,他们说要来敝寺聆听中国佛法教益,佛教原是源自古印度天竺,何况西方天主教朋友造访,探讨佛学,难得的很,我寺怎不大喜?忙对那两传教士以礼相待,施斋给素,那两人虽是外国人,中文倒说得颇流利,交流并不困难。”
段煦龙道:“这两印度人……”咏安摇了摇头,道:“假的,这两老外根本不是什么欲听佛学的信徒,只是邪剑王麾下的死士,穿上了专业服饰,前来招摇撞骗,盗贼宵小罢了。”段煦龙哼了一声。
咏安道:“这两人盘桓敝寺六日,邪戾嘴脸便露,一天夜晚,其中一人说另一人失踪了,请求敝寺帮忙,老衲便遣僧侣寻找,结果在离般若堂外不远的一处林子里,发现了那吊在树上的尸体……”说到这里,表情悯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段煦龙奇问:“另一人死了,是谁杀的?”苗芸悦微笑道:“自杀的。”段煦龙难以置信,道:“啊?”苗芸悦道:“方丈说了,这两个是邪剑王派来的死士,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