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竟具如斯气派。
静了片刻,忽听殿外有传话弟子道:“澹台先生,这边请。”另一个冷峻的声音笑道:“多谢小美女带路,鄙人有礼。”随即向殿内高声道:“武林匹夫澹台无冢,今携一女,恭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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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恤心宫主,娥峰圣母宗师!”
段煦龙和苗芸悦心头一震:“是澹台无冢?”
圣母道:“故弄玄虚,说话速进,在殿外婆婆妈妈,是何道理?”
访乾殿的地面之上,本铺着一层极阔大的毛毯,由稀有飞禽走兽的羽毛、皮毛织制而成,圣母话音刚落,地毯表面上的毛材随风飘荡,空中仿佛有条长长的青影晃了晃,身法如鬼如魅,迅捷快极,似具雷驰闪电之速。落地之后,往后连翻三个筋斗,才站定脚步,一动不动。只见此人四五十岁年纪,身材高得可怕,定有两米左右,脸容枯瘦,肤色焦黄,五官却很是英俊,眼白充满血丝,戾气甚重。他面带诡异邪魅的笑容,两拳微微一攥,骨骼摩擦的“咯吱”之声却令人清楚听见。
圣母冷冷地道:“最近在武林中出名得很啊,老婆子隐居别尘峰,也总能听见你消息。”那青衣人简单一笑,道:“不敢,不敢。”圣母道:“那女孩呢?”澹台无冢转过头去,微笑道:“就在门外,只是她有点害羞,要不要鄙人请她进来?”圣母道:“这一路过来,你定然吓惨了她,我不想你再当着我面假好心。”说完离椅起身,向殿下走去,路过澹台无冢肩旁时,只听他冷冷地道:“宗师,还是我自己出去请她进来的好,她只听我的话,你去请,别不小心害死了她。”圣母一怔,瞪了他一眼,不知他此话何意。
澹台无冢极高身形迈开大步,走出访乾殿外,不多时,又见他回入殿里,手中提着一十六七岁的少女,头上缠了层绷带,眼睛处殷红鲜艳,定是瞎了,头发散乱,浑身血污,还散发着些许臭味。澹台无冢轻轻一掷,将这少女扔在了地上,脸、前身朝下,又令人轻易看到,她双手被一副木铐铐住,反缚背后,可怜之极。
圣母又惊又怒,大声道:“如此虐待她,人性何在?”澹台无冢神情悠哉,手一举,道:“若无鄙人,她性命早已不在。何况凭这丫头的身份,需要别人给她怜悯吗?”圣母离椅,过去将那少女缓缓扶起,听她尚有呼吸,只受伤太重,昏晕过去,当下召唤殿外弟子,准备将她安置宫内。
澹台无冢道:“潘灀是我的人,宗师要留她,须得征得我的同意。”圣母道:“哪个没脑的说是你的人了?”澹台无冢道:“要不是有我,他早已死在旁人手下,既被鄙人所救,那她命就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
圣母面容如霜,道:“小女孩虽是魔教中人,但生性纯良,爷爷为联贤教火坛坛主,却一直劝诫他不要杀人放火、危害大家,小小年纪,有这等爱世心为,实属难得。你杀了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她恨你如骨,而你又无非是想获取一些魔教秘密情报,你越威逼折磨,她越是宁死不屈,一怒之下灼瞎了她的眼睛,是也不是?”澹台无冢并不插话争论,只闭上双眼,神情悠哉地听着。
圣母道:“人家出身魔教,菩萨心肠;你本无罪名,却不断肆恶。瞧你年纪,应比我小好几轮,比潘灀可大得多了,连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也不如,算什么男人丈夫?残下毒手,拷打折磨,你如不是畜牲,世上便没有禽兽了。”澹台无冢道:“魔教一贯作恶多端,胡作非为,宗师不是不知道,鄙人若无丝毫慈悲心肠,此女早被斩草除根了。”圣母一怒,正要呼斥,澹台无冢又道:“不过宗师之言,也有可取之处,所谓白中黑,黑中白,依您的看法,潘灀便是那黑中之白,我澹台无冢就是白中之黑了。”
圣母哼哼一笑,道:“还不够对,黑暗中的一小片光亮,照明之效也大大有用;而一颗肮脏老鼠屎,却能毁坏一锅好粥。”澹台无冢微微一笑,道:“为了一个十几岁小丫头,何必争执不休?宗师不过想留潘灀于恤心宫中而已,未尝不可。魔教的线索情报,要不要无所谓,小丫头不肯说,鄙人多逼没有办法,大不了自己去查。”圣母使了个眼色,访乾殿口外有两个紫衣少女走近过来,将潘灀小心翼翼地扶起,准备离殿退下。澹台无冢眯眼微笑,突然双手探出,向那两紫衣弟子臀部抓去。那两紫衣少女武功倒也不弱,一惊之下,忙闪身一躲,没让澹台无冢得逞,然而脱手一松,潘灀给她们丢到了地上,痛苦呻吟出声。
澹台无冢见那两弟子瞪大眼睛,惊惶望向自己,甚为得意,笑道:“胆儿小,胆儿小。简单碰你们一下,就怕成这样?长得挺不丑,但咱年龄不符,可以给我当个儿媳妇。可惜我那几个犬子不一定喜欢胆子小,不开放的。”言语之中,无礼已极。
圣母怒道:“澹台无冢!”左手一圈,横掌一劈,猛地向他头颈击去。
便在这时,段煦龙忽觉眼前似有一物闪过,手中什么东西抖了一下,又听“啪啦”一声脆响,十几块木片簌簌落落,掉在了前方毛毯地上。
原来澹台无冢行动速极,一步跃到段煦龙面前,拔出他手中剑鞘,剑却还留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