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他之下。”
走出饭店,彷徨无措,想起自己在外面靠耍猴谋生,快一年没见师父,他是除了红毛阿鬼外唯一的亲人,所以想先去猴子山探望师父。红毛阿鬼体格强壮,关居钰体重偏瘦,六十公斤左右,经常以它作为坐骑,四脚爬行,代为步行。红毛阿鬼还挺乖的,不抱怨,不嫌累,乐意效劳。路人看他骑猴子,通常瞧上几眼,觉得新鲜后,也没有多加关注。
凭着红毛阿鬼的骑乘,来到了一座山脚下,仰头一望,山峰上有红有绿,景色优美。关居钰微微一笑,心想:“快一年没回来了,这里还是这么美。”这座山上猴子果然非常多,比之峨眉山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它们不闹人,反而和关居钰很亲热,看见他回山,均在“吱吱”“唧唧”的叫着,似乎欢喜得很。
走上山路和石阶,来到猴子林,正要进前方的猴子洞,师父住的居所时,忽听里面有一声虎啸,震耳欲聋,跟着“嘭”的一声,山道颤动了一下。许多猴子吓得到处逃窜。关居钰一惊:“这怎么了,有老虎吗?还是去看看吧。”挂念师父安危,展开轻功一阵跃纵,奔到猴子林前,听到洞内有人怒声呼喝,拳脚相碰,正在打斗。
洞里有个男人喝道:“老不死的,垂死挣扎有用吗?”声音粗声粗气,年纪大约五十几岁。关居钰吓了一跳,因为这人是三年前自己师门的大敌,“虎君”黄旌耀。另一个苍老声音道:“澹台无冢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是师父梅伤泉的声音,他话声虚弱,一定是打斗后受了重伤。
黄旌耀道:“和澹台小子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意图。快,交出《疲重元归法》秘籍,我可以念着当年一起做过师兄弟的情义,饶你不死,如果不交,哼哼,今天这座山上的所有猴子,都会死在老虎的手里!包括你这只老猴子!”梅伤泉道:“我早跟你说过了,《疲重元归法》秘籍,当年被澹台无冢抢去了,你找我又没有用。”
黄旌耀凶道:“还在狡辩!刚才跟你过招时,咱俩内力突然被你吸去了一点,除了‘疲重元归法’,世上还有哪门子武功是可以吸人内力的?”
关居钰心想:“黄旌耀说‘咱俩’?难道此刻来跟师父为难的,不止黄旌耀,还有一人吗?”
果然又有个年轻人的声音冷冷地道:“黄伯父,既然这老不死的不肯交,那就强夺,夺到秘籍,将这老猴子囚禁起来。咱俩便在这猴子山上练‘疲重元归法’,练成之后,轮流吸他内力,将他功力吸完后再处死!否则不能出刚才被他吸去一点内力的气了。”
梅伤泉听他计策恶毒,咳嗽几声,问道:“小伙子,你是谁?你武功和黄师弟不是一路,他怎么会是你伯父?”这个时候,他还客客气气地叫黄旌耀作“黄师弟”。
那年轻人道:“我的事情你管不着,但告诉你我的名字未尝不可,反正你不久要去见阎王了,我叫胡忘潭!”
这个年轻人,正是两年前,皖境的悟龙谷隐士慕容山枫的大徒弟,胡忘潭。他是澹台无冢的小儿子,当初离开悟龙谷,流历世界,浑浑噩噩在外独闯江湖,认识了“虎君”黄旌耀。他崇尚武力,对黄旌耀老虎一般的威猛神力崇拜到极点,求他教自己功夫。
澹台无冢多年前杀光了黄旌耀的亲人,还强抢了他的女儿做小老婆,黄旌耀一直对澹台无冢恨之入骨,因此对胡忘潭没有丝毫好感。可经过后来相处,突然发现胡忘潭的个性不但不像他父亲那样残忍好色,亲友不认,反而和自己倒是很像,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快刀斩乱麻,不婆婆妈妈的,随心意之所至。于是撇开他父亲,和他做了忘年之交,老虎格斗法也教了他半成。
胡忘潭心想这是自己亲生父亲的本领,学来不过是有物归原主的味道,没什么好谢的。之后跟着他闯荡江湖,做事更加霸道凶狠起来,自认为很有快感,跟着黄旌耀学坏,戾气越来越重,早已迷失了自我。
梅伤泉叹道:“小伙子,你还这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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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应该悬崖勒马,做个好孩子,不要跟着你黄伯父行恶了。”黄旌耀当年和澹台无冢亦师亦友,虽比他还大不少岁,但却兄弟相称,胡忘潭便叫黄旌耀作“黄伯父”了。
黄旌耀冷笑道:“什么恶不恶的,事无好坏之分,人无好坏之别,只要随着性子,自己快活就行。”梅伤泉道:“你纵然武功天下第一,没人打得过你,又能怎么样?随着自己性子,快活完了又怎么样?你都年过半百,还是没有一点看破世情的迹象。”黄旌耀打了个哈哈,说道:“你比我老,更能看破世情,死得却比我快!废话不多说,快交出《疲重元归法》,否则将你这老猴子剥皮撤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静了一小会,显是梅伤泉不语,表示不答应。黄旌耀哼了一声,喝道:“先杀了!”
关居钰大急,身子一飘,进林入洞,叫道:“住手,别伤我师父!”
斜眼一看洞内,一个瘦小的白发白须老道正躺在地上,受了重伤,捂着胸口,正是师父梅伤泉。一个身穿老虎皮衣,袒胸露乳,浑身肌肉虬结的大汉在旁站着,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