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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娜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为了各人安全,段煦龙十几天内和叶琦、语娜妹子寸步不离,宅在家里,所幸一直没有联贤教的人找来。他天天坚持练功,在房间里练灭智功心法,萧家前后宅中院子内练习剑法,使之更加熟练透彻。
龙象辟邪剑的奥义极难学完、练全,资质聪明的人至少数十年后方能领悟全部精义,与天下剑豪、群雄争锋。段煦龙悟性不愚,两年多也只练至第四重,尽管威力强大,冷夜娘使、武服愁那等武学高手难以匹敌,霍郎禅、唐心萝等名家子弟也不能胜,就连魔教三长老亦是无法招架,但其实许多真义并未充分领会,平素认为可能要在不断实战中才能得到体现。不知他数十年后,是否得窥门径,习成辟邪神剑,继承当年石壁前辈的不败风范。
一月过去,仍无异常,便不再担忧,还和往常一样带着曲叶琦上街逛玩。这天下午,来到市内一处公园,坐在公园椅上,环顾风景,欢心聊天。
大人小孩热闹散步或玩耍中,段煦龙瞥眼间,发现附近一座凉亭椅上,一男子背靠木柱,神态悠闲,眼光一扫,和自己对视了一下,微微一笑。段煦龙哼了一声,对曲叶琦道:“咱们过去。”起身离椅,进得那座凉亭,坐在那男子的对面。这男子一头卷曲长发,皮肤黝黑,穿条黑裤子,个子修长,正是冷夜娘使袁克忧。
曲叶琦问段煦龙道:“你认得他?”段煦龙轻声道:“冷夜娘使。”曲叶琦一惊,“啊”的一声,身子一缩,两眼向袁克忧瞪视。段煦龙安抚道:“别怕。”对袁克忧道:“怎么有兴致出来玩?”袁克忧淡淡一笑,说道:“和你一样有兴致啊,来公园歇会,今天不想打架,近日来我没再杀人,武师兄也回师父那里,不愿出来了。”段煦龙道:“这样很好,是不用打架了,但那件事我还是不答应你们。”他指的是武、袁二人要自己向狄老前辈要《如来赦焚咒》的事。
袁克忧摇头道:“不答应算了,那件事没什么。”叹了口气,续道:“老是杀人挺没意思,我不想干了,武师兄性子又淡雅,不愿在外面闯什么名头。”段煦龙淡淡一笑,说道:“别说什么不想干,那些事本来便干不得。你武师兄虽然也浑,至少是抢东西,总比你歹毒伤命要好的多。”曲叶琦插口道:“他师兄我不知道,但他的确喜欢杀女人……”袁克忧向她斜睨了一眼,曲叶琦被他这阴沉沉的眼神瞧得身子一寒,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袁克忧笑道:“嘿嘿,是啊,人家说我冷夜娘使喜欢杀女人,杀妓子,还说我是变态、杀人魔,终归是旁人的冷言冷语,我又理睬他们作甚,不过执着于自己的理由罢了。”段煦龙问道:“什么理由?”袁克忧笑道:“咱俩认识到现在,除了打架没别的什么了吧?”段煦龙道:“战场上是敌人,但你已决定改过自新,以后不再伤害别人,做做朋友也无妨。我是无所谓,但过去被你杀掉的亡灵未必肯原谅,多去寺庙佛堂忏悔忏悔,一命一年,否则将来凶吉不利,午夜纠缠,莫怪我今日没劝过你。”说完哈哈一笑。袁克忧淡淡地道:“杀一命,忏悔一年,有那些功夫,还不如来得痛快些,我也从不理什么吉凶祸福。”凝视他们半晌,说道:“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杀妓子吗?我是因为瞧不起这些人,我母亲便是这类人,我爸是个痞子流氓,他们不养我长大,反而把我扔到荒野不要我,那不是可恨之极?”
段煦龙本来神情悠闲,听他说到这里,心中隐隐有感,不自禁笑容收起,隔了半晌,说道:“你?”曲叶琦也有些奇怪,说道:“难以置信啊。”
袁克忧问道:“怎么了?”曲叶琦指着段煦龙道:“他和你的身世很像啊,他也是这样的。”段煦龙皱眉道:“这件事没意思,还是不提吧。”曲叶琦道:“但……”
袁克忧有些惊奇,沉吟半晌,猛地抬头,问道:“喂,你右脚踝上是否有个直径两厘米的圆形胎记?”段、曲齐问:“你怎么知道?”袁克忧道:“你……你那父母叫什么名字,知道吗?”段煦龙道:“我听师父说起过,那对男女,男的叫李曪鄯,女的叫傅媺菸,是荆楚人。”袁克忧干笑几声,说道:“我的亲生父母,师父跟我说起过,是叫这个名字,非常的生僻字,也是荆楚人。”
段煦龙大吃一惊,踏步上前,撕开袁克忧上衣,只见他胸口处纹了一条龙,撇开龙不看,正中另有一梅花胎记。段煦龙沉吟道:“师父跟我说过,当年那对男女生我的两年之前,另生过一个男孩,胸口处有个梅花胎记。”三人一同僵住不动,不知是老天戏弄,还是冥冥安排,就算名字生僻,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但两子胎记竟也这般巧法,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段煦龙、袁克忧身材相同,眉宇间眼神亦甚相似,只是皮肤一黑一白,让人不仔细瞧没那么容易看出。兄弟俩互相一笑,齐声道:“原来如此。”曲叶琦微笑道:“原来你们两个,是从小失散的同生父母的亲兄弟。”流下几滴眼泪,不知是感动,还是代为高兴。
段煦龙哈哈一笑,问道:“你被你师父袁丸麒抚养长大二十五年的,对吧?”袁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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