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跟它妈妈走散了,我带它一起找妈妈,看它饿了,想在树林周围找点东西给它吃,可刚一回头,就看到你要伤害它,哼。”杨诣穹搔了搔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挺善良的……可是你,还有住在悟龙谷的人们,长时间生活在山林里,该不会从没吃过肉,不染荤腥吧?”
思江道:“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当时我看那小鹿跟妈妈失散,感怀自己的身世,这才帮它找妈妈,更别说我会伤害它了。”杨诣穹问道:“感怀身世?莫非你?”思江低头道:“没错,我爸,还有我妈,已经离开我了……”杨诣穹安慰道:“没关系,相信你今后定能再遇到你爸妈的,不用担心。”
思江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说,他们在我出生后没几年就去世了。”杨诣穹惊道:“啊……那对不起啊,让你想起这件伤心事了。”思江道:“没关系,不打紧。”她嘴上说“没关系,不打紧”,却很容易发现她眼角已经流了些眼泪,所以她此刻心情更多的是伤心。
杨诣穹岔开话题,问道:“那照这么说,后来你是跟爷爷一起在悟龙谷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是吗?”思江道:“嗯,我从小到大,在这悟龙谷里生活了十六年,别处哪儿也没去过。”杨诣穹道:“原来你今年十六岁了。”思江道:“是啊,那你呢?”杨诣穹道:“我十七,只比你大一岁。”思江应了声,没再多说了。
二人边走边聊,已经进村去了张家。杨诣穹和胡水境帮手一起救治张大叔,所有医治工作完成后,接下来便是按时吃药,等待张大叔的自我痊愈。唯独右脚的伤过于最严重,须得将养多日。
周阿姨道:“谢谢胡老爷子,最近俺家里钱不太够,您和这小伙子一起用了这么多药和草,恐怕……”胡水境手一摆,笑道:“钱不要了,这次该谢的是诣穹才对,他不怕辛苦,带了三种草药回来,而我也仅没了几株止血草而已,算不得什么。再说治病救人本是做医生的本分,钱这些东西是其次的,呵呵。”杨诣穹内心顿时对胡老伯多了许多敬仰,周阿姨母女俩连声道谢,胡水境也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短须。
杨诣穹出屋后,对思江介绍道:“你看,这位便是胡水境老伯了,我当初来到这村子,是他收留了我,总之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恩人。”思江嗯了一声,笑道:“胡爷爷,你好啊,江儿好久没见你了。”胡水境微笑道:“你这丫头终究赖不住在山上,还是跑下山来玩了,你爷爷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思江笑道:“爷爷很好,他老人家平日无聊之时,也跟我提起过你呢。”胡水境摇头道:“这老儿还是这副德行,不愿下山出门,跟你提起我,还不如自己下山来看看我这老朋友,一天到晚的窝在山顶上闭门不出,那算什么?”
杨诣穹心想:“慕容思江的爷爷和胡老伯是互相认识的好朋友?她爷爷性子内向,天天住在山顶上却不下来,这人真奇怪。有机会我一定多和慕容思江说说,叫她带我去见见她爷爷,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思江笑嘻嘻地道:“这么久没见,胡爷爷的医术一定大大进步了吧,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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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现在整村人们均奉你为活菩萨、神医了。”胡水境摇头道:“什么神医啊,人家看得起我,但我不吃那一套,医就是医,没必要加个‘神’字。”转头看了看杨诣穹,见他神思不属,定是在琢磨有关慕容爷爷的事,低头笑了笑,锤腰道:“年纪大了就是没用,还没怎么搞便累了,诣穹,江儿,我先回去了。”杨、慕容一起温言应声,瞧着胡水境老伯离去的瘦削背影。
张家事情解决后,思江准备去村内客店待几天,现在是中午,杨诣穹从早忙活到现在,一点没吃,饿了起来,随她一起去了客店。客店离张家挺远的,好久才到,整个里外皆是由木头与柴草建造,连同招牌一起看,甚有古韵,像这样古老风格式用来吃住的店,在外面城市恐怕也是很难找到了。杨诣穹早就觉得这个“悟龙谷”的地方神秘复古,山谷里人们的生活既原始又逍遥,实可称作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二人在店里找位子坐下,思江笑道:“很久没下山了,新鲜感真多了不少。”杨诣穹沉吟道:“我倒也挺佩服你的,你从小到大住在山谷里十六年未出去看看过,你们难道没有哪天觉得闷过,想见见外面的城市是什么样子吗?”
思江道:“那没什么啊,习惯了。我很小的时候,是跟我爷爷一起住在西山山顶上的,他修建了一座大观,我和他一起住观里。爷爷经常在观里练武功,我有时觉得没趣,以前无聊时经常去找些木头柴草,在山腰尝试盖草屋,时间久了,草屋盖好,就开始住在那间草屋里了。我平时也会偶尔下山,到山谷的各处山林,各个地方走走看看,或者挑些空闲时间去森林找些小动物一起玩儿,是小动物,可不是野兽哦!因此要我天天住在悟龙谷,并不多么无聊。”
杨诣穹缓缓点头,说道:“原来那间茅草屋是这么来的,你会盖房子,真聪明。山林生活果然很逍遥自在……哎,等等,你刚刚说,你爷爷喜欢练武功?”
思江微笑道:“对啊,爷爷年轻时是一位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