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苦笑着,“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但是我同他,分不开了。”
她是个死脑筋,清吾以为她旧情难忘,便道:“什么分不开了?此番你被女鬼带走,你还没看清这个男人的面目吗?他连救你都不敢去,甚至还在你生病期间呼呼大睡,大言不惭的欺骗你,你怎么还能……”
清吾着实是恨铁不成钢。
江七白垂着眸子,道:“我知道的,阿清,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怎么办,我已经把……跟了他。我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清吾愣在当场,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尽管她不在意这些,却不能代替江铭昀说不在意。
江七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阿清,我没关系的,反正我这样的……这样的人,也只能嫁个……差不多的人,柴米油盐,相夫教子,这是我的命。”
清吾握着她的手,道:“你怎么这么傻?七白,你很好的,你真的很好,没人比你更值得被用心对待,你为何总是这般妄自菲薄?”
“算了,阿清,算了吧!”她无奈的叹息着。
清吾只能沉默着继续给她喂粥喝。
直到七白喝完了粥水,清吾腿上的小狐狸悠悠醒来,动了动身子,盖着的毛绒披风被蹭掉在地上。
清吾放下粥碗,一手护着砚尘烬,一手把地上的披风捡起来,放在卧榻上。
她问:“醒了?”
小狐狸晃了晃脑袋,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又懒懒的趴在她腿上。
江七白见他们如此和谐,心里当真羡慕,“这世间,如阿清一般……有福气的人,少之又少,阿清,定要好好珍惜。”
清吾捋着小狐狸的皮毛,偏过头来,冲江七白点点头。
能跟阿烬在一起,当真是她的福气。
小狐狸偏过头来,舔了下她的手腕。
手腕上还留着两点结痂的痕迹,清吾知道他打算跟她算账了,只是眼下在江七白面前,他隐忍着呢。
清吾慌慌的点了点鼻尖,对江七白,道:“七白,你身子还弱着,好好休息,不要下地。”
少女点点头,已经躺下了。
清吾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江铭昀。
他耳力这么好,方才七白说的话,他应该听到了才对。
她抬手拍了下江铭昀的手臂,“江铭昀,进去瞧瞧她,如果你不想后悔一辈子的话,拿出点勇气来。”
清吾知道这事儿或许对于男子是心有不甘的,尤其是……对江铭昀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一贯自尊自傲的人来说。
可感情这回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只盼着江铭昀能遵从内心,即便是不情愿也罢了,但若仅仅因为说不出口,错过了所爱,才真是遗憾。
清吾回屋去了,一进门,怀里的小狐狸便跳下来,四只小爪子一落地,便幻化成俊俏的少年。
少年满脸幽怨的看她,“昨晚江铭昀说的话,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清吾抚了下鼻尖,心想:躲也躲不过,阿烬记性好,今日不解释,以后总得解释。
可清吾是真真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些什么!
她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想听什么?”
砚尘烬气呼呼地说:“你为什么被咬伤?”
清吾道:“那蛇攻击江铭昀,我恰好瞧见了,替他抓住蛇罢了,我也不知那是条双生蛇,尾巴亦是蛇头,便被咬了。”
倒也在情理之中,砚尘烬又问:“那……你为什么让他给你吸蛇毒?”
“……”清吾举起一只手来,发誓道:“我保证,我绝没有叫他帮我,他自己主动帮忙的,大概也是心存愧疚,不是什么大事。我下次一定推开他,就算被毒蛇咬死,我也不让他管我,好不好?”
少年气得跺脚,“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在故意怼我吗?”
清吾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她一贯觉得自己伶牙俐齿,偏偏对上砚尘烬,每每无言,狡辩不得。
她从背后抱住少年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背上,哄道:“宝贝,我说错了,我们阿烬怎么舍得让我去死,我以后尽量小心,不让自己有危险。我真的知错了,这次就饶了我吧,好不好?”
砚尘烬哼了声,“你每次都这么说,从不悔改,骗子,大骗子!”
清吾不敢还嘴,抱着他蹭了蹭,“那,我做什么,你才能相信我?”
这次换成少年说不出话了。
他沉默了许久,也想不出来,最后只能扯开她的手臂,转身看她,别扭地说道:“方才说的,再说一遍,就……原谅你。”
清吾愣了愣,意识到了什么,面带笑意的说道:“我方才说了什么?我忘了,阿烬提醒提醒我,好吗?”
砚尘烬红了耳朵,有些羞恼,“坏人!”
她明知道他想再听几遍‘宝贝’,偏偏就是跟他作对。
清吾笑了起来,“宝贝,我错了,宝贝,阿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