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烛火通明。

她的贴身宫女婷宜正在一旁伺候着，一直打着哈欠，见良妃来了，连忙打起精神，朝她请安行礼：“良妃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你下去休息吧。”

“可是公主殿下。”

“无碍。”

婷宜左右权衡，听话的退下。

燕北沅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良妃还有她的宫女凝霜，就像她之前也没注意到婷宜一样，良妃也已经习惯了，每次她认真画画的时候，都是如此。

上前看了看，见是长公主的画像，良妃叹了口气，朝凝霜使了个眼色，凝霜会意，去给她搬来了凳子，她就在旁陪着，直至一幅画像完成，窗外的天空微微泛白。

燕北沅心满意足的看着纸上的画像，这才发现良妃的存在：“母妃。”

“你呀，这毛病还是改不了。”

“这算什么毛病，女儿这是做事认真嘛，父皇都夸奖女儿了，母妃你快来看，女儿画的好不好？”

“当然好，简直栩栩如生。”

“母妃，若是女儿将这幅画像送给皇长姐，她会喜欢吗？”

“会的。”

燕北沅眉眼一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