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坤冷冽的目光如针尖一样扎得唐锦瑟不舒服。
都不用问,唐锦瑟也知道沈屹坤在想什么。
瞧着姑姑拿着元帕点点头转身回宫复命,沈屹坤冷着脸呵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人私通!”
才刚成亲第一天,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她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王爷?
唐锦瑟瞧着沈屹坤,心里却丝毫不乱,笑道:
“王爷在说什么啊,这罪名锦瑟怎么担得起。”
“在说什么你心里有数。”
唐锦瑟瞧着沈屹坤铁青的脸,不禁暗暗咋舌。
瞧他这气急的模样,知道的说他担心被戴绿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吃醋,恼羞成怒。
“那血迹,可是王爷的手笔呀,王爷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他院里的人掌嘴掌出血来,可不就是他的手笔么?
嘿,她就是不说清楚,就是喜欢看他着急的模样。
沈屹坤直接拉下了脸,声音寒凉,“你说不说。”
那眸光里,透出狠厉的杀气。
唐锦瑟缩了缩脖子,觉得这反派真是玩不起,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她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索性交代了个清楚。
沈屹坤听完,眼神犀利道,“你嫌命长?竟敢欺骗皇后?”
唐锦瑟耸了耸肩,她有什么办法,成亲的女子第二日拿不出元帕来,无非是两个缘由。
第一,不是处子之身。
第二,夫妻没有行房事。
第一个的后果自不必说,她先前也说过自己的守宫砂还在。
如此一来便只有第二个缘由。
如若被人知道他们新婚之夜没有行房事,那京都城里的女人们的嘴哪个不是不饶人的?
到时候定会往她身上泼脏水,甚至还会有鼠辈趁机嘚瑟到她跟前跳脚,她哪有那个心思一一去收拾?
只不过,唐锦瑟并没有这么同沈屹坤解释,而是转着弯阴阳怪气道,
“皇后娘娘若是知道王爷没有同我行房事,到时候有损的可是王爷的威名啊!”
沈屹坤挑眉,关他什么事?
她努了努嘴,一副贴心棉袄的模样,“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以为王爷……”
她顿了顿,“不行呢……”
沈屹坤眉毛抖了抖,他不行?
“你才不行。”
瞧着沈屹坤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愤恨,唐锦瑟赶紧惜命地退了两步。
好家伙,果然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他不行。
沈屹坤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唐锦瑟当真是活腻了,现在都敢在他跟前反复横跳了。
等找到解百毒解了毒,他第一个杀了她喂狗。
唐锦瑟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这是踩到反派的底线了吗。
原书的结局在她脑中闪过,被喂狗的下场让她心里咯噔,立马圆场,
“王爷很行,王爷最行了!”
刚刚备好马车来禀报的晏秋一愣,青天白日的,他这是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王爷,王妃,进宫的车马备好了。”
正想好好修理唐锦瑟的沈屹坤听到这话,哼了一声就拂袖出去。
唐锦瑟叹了口气,这反派真难伺候,说行不可以,说不行更不可以。
唐锦瑟出了府,瞧见崔玉瑶早在门口候着了。
按理说侧王妃是不必进宫的,可奈何崔玉瑶身份贵重,背靠护国公府。
他们三人同坐在马车里,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唐锦瑟正是想着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时,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沈屹坤闭目养神就像没听到一样,倒是崔玉瑶掏出个手绢递给唐锦瑟,
“王妃可是着了凉?”
唐锦瑟接过手帕揉了揉鼻尖,想起昨日沈屹坤离开时敞开的屋门,心里就狠狠一紧。
她恶狠狠地瞥了沈屹坤一眼,只此一眼,刚好对上了沈屹坤微微睁开的眸子。
“看本王作甚?”
她哼了一声,“托王爷昨晚的福,让我成功感染了风寒。”
三更半夜跑来她那里闲聊就算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关门,害她吹了风着了凉。
沈屹坤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冷冷道,“是你自己身子骨弱。”
想赖给他?
没门!
本是平平无奇的对话,被崔玉瑶听去就浮想联翩。
王爷和王妃?昨晚?身子骨弱?
崔玉瑶顿时红了脸,暗戳戳地低下了头。
天呐,这就是新婚夫妇的世界吗。
好刺激!
唐锦瑟在心里呸了一声,便也不再去接沈屹坤的话。
掀开车帘看了看外头,瞧见不远处就是皇宫。
她们随着沈屹坤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