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苦口婆心之余又急又恼,看着自己的女儿满脸委屈,心下又不忍,抬起手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
“女儿没忘,母亲说过的女儿都记得。”
“当年丽妃怀有靖王时,贤嫔娘娘送了一口紫檀铫子壶给她,就因铫子和掉子同音,丽妃因此怀恨在心,后来直接用这铫子壶装了滚水灌入贤嫔口里,活活把贤嫔烫死!”
唐诗雨每每听人说起此事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打冷颤。
“你既然清楚,为何还要做今日之事?难道你不知有其母必有其子?那靖王是丽妃所生,丽妃手段毒辣,靖王虽体弱,可又岂是软柿子人人能捏?”
白氏咳了几声,她今日真是被靖王的举措给吓出病来了,方才府医也说了,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她都下不了床。
唐诗雨连连悔道,“是女儿糊涂了,是女儿糊涂了。”
白氏摇了摇头,“幸亏老天保佑你没得手,也幸亏彩心的家人在我手上才没将你供出来!你若是因那小贱人断了自己的活路,岂不是得不偿失?”
忽地,白氏又想起什么来,“彩心人呢?”
“方才云绕来报,人没受得住刑……现下已经死透了,女儿让人好好将她葬了,还差人送了银子给她的家人。”
白氏满意地点点头,这件事,诗雨办得倒还不错。
“记住了,以后就算是要设局,也千万不可将自己置身险地,借刀杀人,往往是最好用的!”
唐诗雨领悟般地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道,“那……可还要告诉承王殿下靖王今日在咱们府上的所言所行?也好知会殿下一声,那靖王不是什么病恹恹的软柿子。”
白氏杵着额头摆手,“靖王就算手段再狠辣,终究也成不了气候,如今他无权无兵无势,更没人与他结为政党,不比咱们承王殿下有苏慕将军助力。”
说起苏慕来,白氏就气,若不是选妃宴上出了差错,如今承王妃怎会轮到苏慕的那个病秧子女儿?
“你也莫要日日盯着唐锦瑟那贱人了,如今咱们动不得她,你若是有那心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承王妃的位子从苏婉衿手里抢回来!”
白氏这句话可谓是戳中了唐诗雨,以前唐诗雨琴棋书画乃是京都一绝,出了名的才女,从未听说有人能与之比拟,更没把远在天山养病的苏婉衿放在眼里。
若不是苏婉衿是将军之女,殿下怎么可能会娶这个病秧子?
忽地,唐诗雨似是想起什么般笑了笑,“女儿多谢母亲教诲。”
她可记住她母亲说的话了,借刀杀人,往往是最好用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