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这一看不打紧,车顶上赫然趴着他失踪的学生苏离雨。
不,还有一个,一个年轻男人。
只是他已经跌的昏迷不醒,一张脸孔清绝俊美,魅人心魄。
李来喜认出来了。
上次见到苏离雨还有这个俊美的男人,外加一个道士装扮的人。
是他将他们从警察局保释出来,还请他们吃了顿肯德基。
李来喜记得他们应该是哪个片场的古装演员。
只不过这次少了那个猥琐的道士。
可苏离雨他们俩怎么会突然跌落在自己的车顶上?
打哪儿跌过来的啊?
李来喜百思不得其解。
“教授,”苏离雨忍着疼痛道,“你就不要研究了,学生穿回来找你,是求你救命的。”
“穿?”李来喜指指车库顶子,“你把顶子穿透了?”
“那倒没有,”苏离雨道,“回头再跟你解释,总之你先帮我把他弄下来。”
“怎么又是他?”李来喜道,“你男朋友吗?长相够俊的,比小鲜肉强多了,就可惜是个演员,没出息。”
“没出息?”苏离雨瞪大眼睛,这人统一了六国好不好?
你居然说他没出息?
何惜百战穿金甲,纵死不敢愧炎黄。
他可是为了华夏统一,拼了一生老命啊!
李来喜踮着脚,帮苏离雨将嬴禛挪下来。
“摔得不轻啊,”李来喜道,“这都摔昏迷了。”
“不是摔昏迷,”苏离雨道,“是本来就昏迷的。”
“啊!”李来喜惊道,“你男朋友磕了药?”
“那倒没有,”苏离雨道,“我怀疑他脑袋里有淤血,所以带他找您来开个颅。”
“哦,”李来喜这下明白了。
感情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是受了外伤啊。
“那咱们去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李来喜打开车门,“办下住院手续先。”
“那不行,”苏离雨道,“他没身份证的。”
“没......”李来喜疑道,“身份不明?”
“也不是,”苏离雨挠挠头,这怎么说呢?
“别给你老师我说你找个男朋友是黑人,”李来喜道,“又或者是逃犯什么的。”
“这个真不是,”苏离雨两手连摆,“他只是没身份证而已。”
“你就说他叫什么吧?”李来喜道,“姓甚名谁总得有。”
“这个有,”苏离雨道,“他姓嬴,叫嬴禛。”
“嬴.......”李来喜一皱眉,“嬴政?这秦始皇吗?”
“可以这样理解。”苏离雨耸耸肩,“所以他没身份证。”
“我说小雨,”李来喜摸一下苏离雨额头,“你男朋友的确丰神俊朗大有帝王之姿,可也不能自恋成始皇帝嬴政啊?”
“可是他.......”苏离雨摆摆手,“算了算了,总之教授不能带他去医院,直接在咱们教学楼的手术室就好。”
“那好吧,”李来喜道,“那就听你的,刚好这时候那里没人。”
苏离雨就连拖带抱,将人高马大的嬴禛弄进李来喜车里。
车子直接驶回医学院,师徒两人将嬴禛扶进手术室。
苏离雨就配合李来喜做术前准备。
三个多小时后手术成功,果然从嬴禛颅内取出几块淤血。
“这样就没事了,”李来喜道,“麻药下去人也就醒了,只是接下来送他去哪里?这里没有病房。”
“我想麻烦教授送我们回南山区我的家,”苏离雨道,“他在那里修养就好。”
“我说小雨,”李来喜皱着花白的眉毛,“你脑子没毛病吧,这谁、嬴政刚动完手术,手术台还没下呢,你就让我送你们回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