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年前传出她离逝的那一刻起,对她的所有欲念都完全的随之消散。
伴随而来的,是逐渐冰封的心和欲,望。
如今再次与她有了结合,欲,望一旦打开,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完全控住不住也完全的停不下来。
他得承认,温香软玉在怀,能做君子的真的不容易。
就像刚刚他抱着她想睡,她不动也便还好,忍得住旖念,她一动,随便蹭一蹭都仿佛是种折磨。
夜里男人的胃口很好……
百里连儿吞了吞口水,漂亮的眼眸眨了又眨,小腹那边被什么东西抵着,着实教她……
一张俏脸烧红了一大片,她推了推李初然的身子,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她的眼睛看着他,“谁让你抱着我睡的,我又没有要你抱着我睡。”
她微微垂了垂眼帘,低头摆弄着染着豆蔻的美丽的指甲。
“何况你我根本没有什么名分,你堂堂一个县令占一个姑娘家的便宜,也不脸红……”
李初然笑了一声,嗓音温和低沉,“这里是我睡的地方,你现在睡的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他默了一瞬过后,语调渐渐的偏重,但俊美的脸上仍显儒雅之姿,“我们成亲,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带你回通州,我们立即成亲。明日就回莫府,和舅舅说一声,这样就有名有份了,你觉着如何?”
百里连儿依旧在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的嘴角抿了抿,没有抬眸看向李初然,也没有看向任何地方,眸里像是没有焦距,“首先,你要给我一个娶我的理由。”
李初然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他伸出手握上了她把玩着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
黑眸深沉而又冷静,暗哑的开口,“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不要害怕接受。”
百里连儿怔了一会,对上他清俊儒雅的容颜,男人低眸注视着她的脸蛋,“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它就不是真的。”
他忽然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就是坐着相拥的姿势,她的脑袋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空气里静谧良久,才听得男人低声道。
“我什么话都可以说,可前提,是你必须相信我。否则,我说的便是再真,那也是假的。明白么?”
百里连儿似懂非懂,倒也不曾追问。
现在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从以前的他对她的嫌弃排斥,变成了他对她的纠缠不休。
怎么看怎么奇怪……
怎么来怎么惊诧?
这是一个信与不信的定力比拼。
这也是一个过程。
她不熟悉的一个过程。
从未真正领略过的,他开始直白坦诚于她,并且真正靠近的过程。
往昔是她主动,如今,是他主动。
她主动的时候没能让他喜欢,那……
当他主动的时候,她……就会继续坚持喜欢么?
……
…………
百里连儿重新躺下的时候,李初然起身推开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百里连儿丝毫没有睡意。
不过男人离开的太久,令她以为可能不回来了,也便慢慢的有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忽然感觉身边有人靠近,她正热的慌,掌心都热出汗意来了,只是她本人睡沉了,清醒不过来。
而后,有人的手冰冰凉凉的握了上来,不复之前的温热,就像是泡在冷水里很久的样子,指尖那边起了皱。
但不妨碍她降火,因为温度冰凉,她舒舒服服的贴了上去,没有意识的蹭了蹭那人的衣服,跟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伸出手摸过去,身侧的温度很凉。
她的眼眸闪了闪,也不知再想些什么,整理了下衣襟套上外衫就开始洗漱。
还是那个小姑娘来伺候她。
百里连儿没有让她帮忙,这小姑娘倒也机灵,不让干活她就说些八卦一点的事情。
不让百里连儿在屋里觉得憋得慌。
她说了一件百里连儿较为关心的事情,今日是挖眼案正式审理的时间。
李初然担任县令,只需要在一旁听审即可。
不过,最后的结果县长还是要和县令说清楚,才可以断案的。
现在已经审理完毕了,是死刑,但是在明年的秋后处斩。
百里连儿的手一颤,“死刑?”
小姑娘见她面色有变,不由道。
“对啊,大老爷说他伤及无辜民女共五人,其中一人侥幸逃脱,但也不能否决他挖了四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