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引人注目。
病情转好的太子已经遣人送了贺礼来,只是人需要在宴会开始之后才登场。
五王容安亦是姗姗来迟,他很快就要大婚,手里头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李初然因为要送百里连儿回九王府,不让人发现端倪,所以来的比常人要早上许多。
李婧儿爱凑热闹,自然也跟着过来了。
许多宾客皆在外边等候,互相寒暄,容隐却是身着一袭大红黑袍之色的衣装,安安静静的站在院子里边,视线放的很远,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千雾上前来报,安平侯到了,他才稍稍有了动静。
安平侯到了,安平侯夫人和江雪玉,自然也到了。
然而江雪玥……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容隐微微掩了眼帘,细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眸中的情绪,他缓慢出声。
“走罢。”
千雾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声回应。
“是。”
昔日冷情的九王府,今夜宾客如云,熙熙攘攘交头接耳的,有些吵。
容隐扬了扬袖,众人吩咐安静下来,视线全都凝视在这位倾城如斯,俊美如画的男子身上。
他扫了一眼周遭,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淡,没有多余的情绪,在安平侯的脸上,定了一下,随后却又移开。
他的声音平静,却是朝安平侯拱了拱手,“今日,是本王的及冠之日,父皇身子不适,母后需留在宫内,照顾父皇,若是岳父不弃,还请岳父替容隐,行及冠之礼。”
能给一个封王的人,行及冠之礼,安平侯是何等的荣幸。
只是,此等福气,他是受之不起的。
安平侯刚起身,尚未开口拒绝,容隐已经让人把发冠送到了他的身边,而他,正抬脚,从台阶上,缓步走下。
安平侯瞳孔微缩,做惶恐状。
“殿下万万不可,老夫只乃一介武将,身份卑微,岂敢与殿下行及冠之礼?!”
众人倒是没有多话,安平侯毕竟是容隐的岳父,并且是唯一的岳父,加之安平侯在边境征战沙场将近十年的时间,朝堂上下,就算有人看他不惯或者利益相驳,但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丰功伟绩。
给容隐行及冠之礼,已算是不错的人选。
容隐走到他的面前,管家让人给他的脚下垫好了红毯子,他拂了拂衣摆,一挥开便是跪在了安平侯的跟前。
安平侯的眸中赫然都是惊诧之色,“殿下――”
容隐道,岳父能把雪玥交给容隐,已是割了心头至爱,不论岳父名望,便是因着此事,容隐亦断无理由,敢说岳父不合适。所以,请岳父替容隐行了着及冠之礼。
他跪着,在场的众人自然不敢站着。
除却五王容安和安平侯之外,谁都和容隐一般,跪在了地上,只是没容隐好,膝下没有垫上红毯。
容隐这般说,安平侯自然不会再推辞,他抿着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老夫多谢殿下厚爱了。”
容隐低敛了眉目不语,安平侯取过一旁镶着玉珠的羽冠,而后给容隐戴上,这个礼很简单,但为弱冠少年行礼之人,却一定要是长辈,最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
给容隐戴好羽冠之后,安平侯扶着容隐的手,起身,念贺词。
“愿殿下大福大禄,一生平安无忧。”
容隐朝安平侯深深的拱手行礼,庄重的及冠之礼落下。
接下来便是喜气洋洋的寿宴会,容隐和安平侯说着话,其余的事情就交由司仪来做。
江雪玉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殿下,姐姐呢?”
妹妹问起姐姐来,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亦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她这么一问,倒是让慢慢喧闹起来的气氛,瞬间冷了场。
江雪玥呢?
她在哪里?
在场的每个人,近乎都想知道这件事。
九王容隐行弱冠之礼,九王妃江雪玥竟然全程缺席?
那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