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他就能够保证,江雪玥不会有事。
可……
李初然冷冷的从百里连儿身上收回视线,重新望向容隐,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看来,殿下是不想知道,究竟是谁伤了雪玥了。那好,下官告辞。”
容隐静静的看着他行礼,转身。
也不说句话,挽留一下。
百里连儿见他没有动作,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动的还快。
她拦下了李初然。
“你不准走。”
李初然面无表情的看她,“让开。”
“这件事,关乎雪玥的安危,你是一介朝堂大臣,还是喜欢雪玥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以她的安危为重,而是看条件达成没有,才肯相告的,这就是你喜欢她的诚意么?!”
李初然面上的阴沉之色更重,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眸底近乎没有什么暖意流动。
“你是谁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查,你,最好不要缠着我,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
百里连儿看着他,“我只是实话实说,是你自己没能耐得雪玥的心,怪隐哥哥作甚?再说,就算隐哥哥应了你又怎样,十天,你以为你就能得到雪玥的心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李初然突然伸手,把百里连儿推向一旁,沉着嘴角,径直走了出去。
百里连儿完全没有预料,被推的趄趔,差点摔倒在地。
容隐眼眸一沉,“来人……”
“别伤他。”百里连儿赶忙站稳,打断容隐的发号施令。
“他只是在气头上,隐哥哥别伤他。”
容隐低眸看着她的脸,“你不难过?”
百里连儿微微的敛下了眼眸。
“还好罢。”
毕竟,她已经习惯了。
容隐微怔,默了片刻,“既然他不喜你,你就试着放手罢。”
她比江雪玥还要大上三岁,为了一个李初然,硬是说了那么多的借口,混过去不嫁人。
多少年的时光,都耽搁在了李初然的身上,既然得不到回应,又何苦勉强?
百里连儿笑着摇了摇头。
“说的轻松,要是雪玥不爱隐哥哥,隐哥哥会舍得放手么?”
容隐的眼眸暗如浓墨,沉默下来。
“你和本王不一样。如果他一直不喜欢你,你当如何,任他一直伤害你?”
百里连儿的目光,追随着,已经远去早已看不见的背影,喃喃的道。
“也许,等连儿死皮赖脸够了,应该,就会放手了罢……”
容隐皱眉,“连儿。”
百里连儿闭了闭眼睛。
“连儿没事,隐哥哥还是先忙手里头的事情罢,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容隐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是道,“不过得承认,有些话,他没有说错。”
他的确还不够强大。
他应该站在这个天下的顶端,站在无人能及的地方,才能护得住自己的女人。
百里连儿微愣,“可,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事情。”
这是权力,又不是玩过家家。
是从别人的手里夺到权力,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容隐的视线穿过她,望向门外飘在天上的白色的云。
“但,也不会太迟。”
百里连儿微睁大眼眸,“隐哥哥的意思是?”
容隐的表情依然静寂寡淡,然而深藏在眸底的,却是一片嗜血的杀意。
“很快,就可以大刀阔斧了。”
……
…………
许是今日白眼狼太忙,江雪玥近乎一天都没有看见过他。
她眼睛不好,整日留在这里无所事事,想看书又看不见,尽管心里烦得很,但她还是有些开怀的,让下人给她念几段书来听听。
难得没有白眼狼的生活,日子自然要悠闲悠哉很多。
这里的盲文还没有兴起,没人可以教她,眼瞎怎么识字,她就只能躺在床上,让人念给她听。
那个话少的女人,声音柔柔的,江雪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听她念的书去了,还是听她的声音去了。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然而,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是被人吻醒的。
她的呼吸被夺走,惊吓中,江雪玥猛地睁开眼睛,可是她看不见,但在这个地盘上,也就只有白眼狼敢对她动手动脚。
“放放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