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女子唇角勾笑,视线瞥及,躺在床榻上男子的时候,神色却是微微的,怔了一怔。
清雅如仙,淡漠出尘的气质,加之俊美如莲的样貌,果然,这么得林舒雅喜欢。
便连他的脸上,有几道狭长的,被什么东西划伤的伤口,也不影响,他的精致的容颜。
不过……
女子还是吩咐了几句。
“老庄,救活了他,等他伤势稍好,就让他下山,救不活他,就让人给埋了罢,我们也仁至义尽了,毕竟救人这种事情,尽力而为就好。”
老庄(大夫)恭敬的拱手道,“老夫知道了。”
林舒雅听言,头一个就不高兴。
她看向了女子,“这是我救回来的人,你在此指手画脚,会不会有点过了?”
女子勾唇浅笑,“我只是为庄里的人着想,凡事需谨慎些,鲁莽……只会闯祸。〞
林舒雅咬着牙,“冷慈安,若不是大哥救回了你,你又岂有今日,可以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冷慈安没有多言,只是礼貌的,朝老庄颔首,随即看了林舒雅一眼,转身便走出了院外。
她前脚刚走,林舒雅就忍不住暴脾气,随手拿起附近的茶杯,转身就是一摔。
她愤愤的骂了一句。
“小贱人!”
也不知,是她离的男人太近,粗鲁的说话声,太高音尖锐,还是她摔茶杯的动静太大,抑或其他,床榻上的男人,手指竟然微微颤了颤。
不过,那动作太细微,而又只动了一下,众人都没有发现。
大夫的视线,凝视在男人,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面容之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
江雪玥在客栈里,好生的歇息的一晚。
她这两天实在是太过疲累,身上伤势,愈发的严重了不少。
这稍稍歇息,身上竟舒服了不少。
她起身下榻,换过了衣裳。
在客栈里,随便吃了点什么,随后,向客栈里的店小二,讨了些纸笔来,写了几行字后,如法炮制般,将字条,压在了茶杯下。
江雪玥出了客栈。
今日街上,比昨日的人多了不少。
她眼眸微动,倒是不急着询问,而是先想办法,取得些银子来。
容隐伤势定是极重,又被大水卷走,即便如今,她寻得他的去处,也拿不出银子,买不起药材,来救他。
何况,若他没有被洪水冲到这里,而是更远的地方,她没有盘缠,连自救都难,何谈寻他?
这个世界,琴棋书画,不论在何处,都是吃香的。
江雪玥恰好,有一个拿得出手。
她扫了一眼棋馆,抬脚便走了进去。
棋馆,顾名思义,便是下棋的场所。
但是,进入这里,首先得交零头。
才有资格,在里边下棋,赢着拿钱。
江雪玥身无分文,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喜欢,戴什么饰品。
唯一佩戴的,就剩一对精致的耳环。
那是她和容隐大婚之时,容隐所遣人,送来的饰品之一。
她面有犹豫不舍之色,但到底,还是摘了耳环,递与了那人。
那人接过,江雪玥忍不住出声问道。
“等我出馆的时候,我可否,还能将耳环赎回来?”
好在那人也不见财起意,说了句可以。
江雪玥瞬间便觉得,来对了地方。
棋馆里的下棋,其实就像是赌博一般,谁赢了,谁就可以拿得彩头。
不过便是文艺化了。
江雪玥果然是里边的佼佼者。
起初,不少人见她是女儿身,便以为,她棋艺不高,多番戏谑嘲讽,还让她赶紧回家,缩被窝里哭去,别在此丢人现眼。
后来,见江雪玥杀完一盘又杀一盘,众人,这才对她,有了防备之心。
棋艺高深些的人,想来挑战她,不过江雪玥已经赚够零钱,便没有应邀。
棋馆毕竟是别人开的,若是一次性赚的太多,容易招惹麻烦。
于是,半日之内,江雪玥连扫四家棋馆。
手里头渐渐有了份量。
她匆匆吃了点东西,便摘了面纱,换了衣衫和发髻,又开始询问起路人来。
这回她询问的不是消息,而是问,附近这条河流,哪里有浅滩,抑或搁浅的地方。
指不定,容隐就被洪水冲到浪摊上,等着她去救。
有知道的人,便回了一句,在锦绣山庄的附近,有一片浅滩,还有些感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