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江雪玥走来,盈盈施礼。
“玥兮郡主,侯爷宣您速速前去大厅,太子爷有事造访,与郡主谈些事情。”
江雪玥一怔。
紫卉亦是愣了愣,侧眸望向江雪玥。
见她只是挣扎了一会,便回道。
“你前去回话,我更衣之后便来。”
“是,奴婢告退。”
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本来该是,以弄清事情真相,为重点的,但,太子突然来了,还是专门为江雪玥而来。
江雪玥也确实,不便拒绝。
纵使事情发生的再离谱也好,有了时间的沉淀,江雪玥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身上到底是酸痛的厉害,她的双腿,最为尤甚。
近乎站立不住。
她勉勉强强换好衣服,由紫卉跟着,便缓步走进了大厅。
她清亮的眼眸,往大厅扫去。
太子容堇坐在安平侯的下边,并没有按照昔日的尊卑来坐。
安平侯坐在高位之上,许是时间尚早,是以,安平侯夫人,还没有起身。
江雪玥上前行礼,本来想到,微微曲着双膝,身子会很难受。
谁料,她一个动作还没有完成。
太子容堇便突然走了过来,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稳住了她的身子。
“不必多礼。”
他一碰她,江雪玥的身子立即僵住。
她黑眸微敛,极度不适的,甩了甩手臂。
太子容堇的眼眸一眯,唇角也抿起,但却是没有阻拦她。
他黑沉沉的双眸,盯着她看,收回的手,掩在宽大的袖袍里,早已紧攥成拳。
本来,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做这件事。
因为有些事情,尚未说出口,便还有一丝余地。
可……
眼下江雪玥这个动作,无疑便是在刺激他。
昨夜他所看到的一切,已经够让他感觉到,刺眼了。
是的,已经刺得他双眼都猩红了。
眼中的女子,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任由那个男人摆布成,各式各样的姿势。
纤细又嫩白的双腿,不断被打开,再打开,偏偏那个男人不知足的,要了她一回不够,抱着她回了房,差不多要了她,将近半个晚上,尽情索欢。
而她也没有一丝反抗,只是仰着头,咬着唇,承受那个男人,给她的欢愉与痛苦。
他忍了又忍,虽也知道,昨夜那件事,她全然不知,理智全无,但不管如何,她却还是避他如蛇蝎。
该死,真该死!
容堇站在她的身前,却迟迟不见他开口说话。
江雪玥疑惑抬眸。
却见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妖孽俊美的的脸庞,愈发的难看。
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安平侯,见他亦是莫名的望着容堇,不由又将视线,重新投在太子的身上。
她张了张口,正想说点什么,眼中的男人,却是先她一步,开口道。
“你,身子还疼不疼?”
这话说的波澜不惊,语调偏低,稍稍带着点隐忍与压抑。
江雪玥却是听的晴天霹雳,整张脸的血色,在刹那间,悉数褪去。
她瞳孔缩了又缩,嘴角动了又动,良久良久之后,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太子爷,你方才,说了什么?”
男人见她如此,唇角泛着点冷笑,但心下到底是忍不住的冒出一股酸味来。
他垂眸看她。
经由昨夜那刺眼的一幕,容堇的心底就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响,响的他烦他恼他怒。
不论江雪玥如何,就算他没努力过,他得不到,可容隐,也别想得到,不仅如此,他还很想,很想毁掉眼中的女人。
彻彻底底的,一丝不剩的,毁掉。
“昨夜,本宫没有顾虑到你,一时失了力道,不知你,还疼不疼?”
他这语调,说的极低,近乎是贴在她的耳畔说的,江雪玥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见,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个神色。
她只知道,她连后退的力气,都突然消失了。
细长的指甲,嵌入掌心,溢出血色来,她也不觉得痛。
似是不肯相信什么一般,她深深的望着他,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压抑着,她涩声问道。
“太子爷的意思,昨夜,在雪玥身边的人,是你?”
闻言,太子容堇笑,微微的笑,纵使眸底一片冷凉,他也要笑出一丝温度来。
“昨夜,毕竟是雪玥你,自己缠上来的,难道,你忘了么?”
江雪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