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证。”
“从今天起保证,给个机会。”任延无奈地垂眸。
一辈子被他们的十八岁分成了两道河流。
站在少年往回看,他们错过的十三年,那道河流奔逝已远,是遥遥相望又无望,是原地等待又不得不渐行渐远。但写在日记里的遗憾,说给小熊听的思念,终于有一天也还是被全部知晓。
站在少年往前望,他们还有许多许多年,是细水长流,是肩并着肩,花簇着花,连光落下都没有缝隙。
在一辈子一万种不被定义的、充满分岔的未来里,或许只有一件事永不会改变——
“宝贝,”任延珍重地唤他,“我们永远在一起。”
安问忍不住笑了一声,眼泪从腮上掉了下来,他语调轻扬地说:“好吧。”
又问: “这个不会算求婚吧。”
任延冷酷地说: “没那么简陋。”
“但是你还串通了张幻想和这里的老板,还要了录像剪了视频。”安问拆穿他。
任延倔强:“卓望道剪的。”
“我就知道……”
散漫闲聊的声音渐远渐淡,终至听不见。
张幻想倚着墙,微微笑地看着他们从那道小小而狭窄的通道走远,没入转角的阴影之下。
她知道,从那浓重的暗影走出后,眼前会豁然开朗,大厅玻璃穹顶的夜空倒悬而下,少年并肩,披落满身星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