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唯一的爱,一旦拥有,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身上的冷香也会不停地诱惑心爱的人,让其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与鲛不分黑夜与白日,不停欢.愉。
这些事情,沈忘州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他很喜欢这三个人身上的味道。
他曾无意中问过遇锦怀,司溟身上的冷香是哪种香料。
但遇锦怀满脸迷茫地回答他“司溟身上没有香味,小师弟嗅到的是不是丹药的味道?”。
遇锦怀闻不到,沈忘州也很费解,但他向来不太在乎这些细节,转瞬便放到一边,不再过问。
“也像水的味道,有点甜……”沈忘州一边嗅着胤淮身上的香味,一边回忆另外两人身上的香,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胤淮的发尾,眼神迷离,“真的好像,你们都好香……”
胤淮揉着沈忘州的耳垂,眸底闪过浓浓的愉悦,侧过脖颈让沈忘州埋得更深。
按着他颈后,意有所指地问:“我们这样亲密,你可以嗅到我的香味,他们身上的味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忘州动作一顿,险些亲到胤淮:“……”
他此刻很想说你们三个真的很像,在每个人都对另外两个非常不友好的方面。
胤淮刚刚的表现似乎否定了他和鲛人的师徒关系,所以司溟是胤淮捡来的小徒弟,鲛人和胤淮是……上下级?
事情牵扯到了对他影响最重的三个人身上,沈忘州下意识绕过胤淮的问题,追问:“胤淮,你和司溟是怎么相识的?他内丹冲突的事情你一定知道,我如今已经是元婴期的至纯火灵力,你有办法让我帮他缓解冲突么?”
他问了这么一大串,还是在与胤淮的床榻上。
那双冷性的凤眼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沈忘州急切的脸:“你喜欢司溟?”
我要是喜欢司溟,昨天就是把自己给剁了也不可能被你诱惑。
这不是颜狗的问题,这是道德问题。
沈忘州往后靠了靠:“他是我师弟,现在靠……靠着我的至纯火灵根才能勉强平复内丹的躁动,不是你捡到他的吗?你没有办法吗?”
胤淮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轻飘飘地换了个说法:“你不喜欢他。”
沈忘州看着面前的胤淮,神情恍惚间将他与问他是不是喜欢鲛人的司溟重叠,他下意识说:“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喜不喜欢鲛人?”
胤淮懒散地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道:“不想。”
他是司溟的时候问过了。
那种淡淡的违和感又出现了,不过之前在面对司溟和鲛人时还很缥缈无踪。
如今与胤淮亲近,沈忘州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但恍惚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眼前胤淮的脸再次与司溟重叠,像极了,又似乎哪里都不像。
好似使了什么障眼法一样——
沈忘州瞳孔渐渐缩紧,另一个猜测让他此刻如坐针毡。
手攥住胤淮抱住他腰间的手腕,那节凸起的腕骨硌着掌心,他忽然有点想跑。
两人长得如此相像,这样冠绝三界的脸怎么可能有“复制品”。
胤淮这样神秘莫测,似乎对整个修真界都不关心的模样,却收了一个先天病弱的弟子,甚至亲自回宗交予霖泽真仙照顾——
对,胤淮上次回宗或许根本不是来找他,而是送司溟回来。
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就有了解释,胤淮为何保护司溟也有了解释,胤淮不关心鲛人,只不想让他喜欢司溟也有了解释!
他……他简直……简直踩入了一场颠覆这本原著阿晋文的伦理道德感情纠纷!
沈忘州深吸一口气,看着胤淮的眼睛,咬牙问。
“胤淮,司溟……司溟是不是,是不是你儿子?”
话音一落,沈忘州就逃避现实地偏过了头,心里乱成一团。
如果是这样,那他和胤淮的两次颠鸾|倒凤,和对司溟与他亲近的允许,放在古代,怕是要被编纂成无数个颜色话本流传下去!
日后有人提到鲛岳仙宗,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名门正派,而是他们宗门的一位一代弟子的风流|韵事……他简直是师门之耻!
他几近崩溃地捂住脸,恨铁不成钢。
沈忘州啊沈忘州,颜狗也不能儿子和爹一起睡!你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完蛋运气!
胤淮听完沈忘州联想得南辕北辙的话,微微怔住。
目光扫过沈忘州满脸的忏悔和没脸见人,他顿了顿,终是忍不住抱住沈忘州,埋进他肩膀,闷闷地笑了出来。
沈忘州脖颈一阵痒意,他偏头躲开,又被胤淮抱回去。
他很悲痛地在反省,胤淮这个当爹的居然还笑得这么好听!
他发誓以后都不能被脸迷惑,他发誓不仅感情上要独自一人,身体情|欲上也要出家,他或许可以找师父要无情道的修炼方法……
这么想着,他抓着胤淮的长发,往后拽了拽,无可救药地感觉像在拽鲛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