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及男人与生具来一股冷傲不容侵犯的气质,医生到最后也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得开了张单子,坦白直接地说,“这姑娘一看脸色就知道常年累月内心积郁,你要是想让她身体健康,就让她少愁思,戒忧虑。”
……
米灼年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乔承铭打完电话从门外回来。
四目相对的一刹,空气中有瞬间的凝滞。
静默了一秒钟后,随即响起关门卡嚓的声音。
男人反手关门,长腿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医生说你经常熬夜,压力过大,饮食不良,”他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动作很轻,没有发出刺耳的声音,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米灼年,你糟蹋身体糟蹋得很愉快啊?”
她抿唇,唇色苍白,干涩,就是不说话。
“哑巴了?”
“我也是最近稍微忙了一点才会这样。”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忙?”乔承铭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十指缓缓交叉放在膝盖上,语气很轻也很慢,
“你最近没有项目,也没有应酬。除了今晚那个酒会——忙什么去了?”
“给你送饭也很忙……”
“饭既不是你做也不是你送,至于让你忙出急性肠胃炎?”
米灼年不说话了。
偶尔示软也没用吗……
看她一副空落落的样子,乔承铭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沉下来,认真而淡漠,“灼年,你看着我。”
“干嘛。”她视线对上去。
“身体是你自己的,心情再不好,也别拿健康开玩笑,嗯?”
“我知道。”她脑袋陷入枕头里,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知道他态度为什么这么认真。
“你真的知道?”
“你想说什么?”她再次看向他。
乔承铭敛眉,“你的脸色已经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积郁了。之前约的那个医生,我明天叫他过来。”
她看着天花板沉默,其实自从在红海旅游回来后她已经很少做噩梦了。只是最近乔承铭对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漠,加之他又受了刀伤,她心里过于担心估计才会这样的。
可这哪是心理医生能看的病呢,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切就能不治而愈了啊。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男人西装裤里的电话再次响了。
对话被打断,米灼年就这么看着他接通手机,又看着他把手机收回去,最后又静静看着那张弧线完美的薄唇对自己一张一合。
“我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乖一点,嗯?”
“又是陆然?”她毫不含糊。
“灼年,”乔承铭没急着站起来,而是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出来的话实在没什么重量,“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借她查清楚。”
她没说话,没有挽留也没有置气。
什么都没有,需要借她查事情吗?
……
直到感觉到深色的西装擦着床边离开,一只白皙纤弱的手终于还是从后面缠上了他。
病床上,她脸色苍白得就像身后的床单几乎是一个色度,黑色水墨的头发披散下来,同样清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湛湛直视着他。
“就不能……不去吗?”清凉的声音里不知为何有些哽咽,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因此此时显得格外虚弱,让男人的心里无端又开始怜惜。
“灼年。”他有些无奈地说了两个字。
她赶紧抢在他开口之前开口,“虽然我很相信你,你对我也一直很好……”握住他衣角的手未曾松开,仿佛是鼓起了所有勇气,才做出这个动作,指尖微不可闻地在弱弱颤抖。但即便如此,接下来的话终究还是哽在了喉咙里。
要怎样去开口挽留?
……
终于还是放弃了,“唉,大概病人总是这样,特别脆弱,想要人陪吧……没事,你去忙吧。”她干涩地扯动着唇角,那只捏在那里的手也垂了下去。
白瘦的手将将松开,几乎是下一秒,就被男人在半空中重新握回了手里。